腐敗局長夜幕下的丑惡嘴臉︰變臉 8.改過自新(8)

作者 ︰

電話剛掛斷,門鈴又響。

程師傅看他很忙,便起身向他告辭,臨行時叮囑他保重身體。

佟大春說︰「謝謝,我不遠送了。」他想自己呆在家里沒出門,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回來了,這一送,更是街坊鄰居都知道了。還有程師傅他們也不希望他送,讓人知道他們來看他了。

程師傅出門,一個女人進門,她是對門胡局長的愛人羅曉英。

「真是老佟回來了,我們家松林打電話告訴我,我還不相信呢。他在外面招商,讓我一定來看您,還說他過幾天回來就過來看您。」羅曉英手里拎著一大堆東西,進門笑呵呵地說。

以前佟大春在位的時候,胡松林和羅曉英經常過來串門,兩人雖說是鄰居,但畢竟是上下級關系,羅曉英也跟著丈夫喊他「佟市長」,今天改口了想必是胡松林叮囑過的,否則她一個婦道人家可沒有這樣的政治敏感性。

「朱敏,曉英來了。」

朱敏一直在房間偷听,本不想出來,見丈夫叫自己,便出來笑著說︰「原來是英妹子呀,快請坐。」

羅曉英一邊坐下,一邊看著佟大春說︰「瘦了,不過精神很多了,也顯得年輕了。」

朱敏接過話茬說︰「瘦是瘦了點,身體比以前好多了。」

佟大春看見羅曉英笑,就知道朱敏說漏嘴了,我的身體只有自己最有發言權,你這樣一說讓人聯想到床上去了。「比以前稍好一些,可血糖、血脂各項指標還沒改觀,這不回來休養嘛。」他想雖然自己身體不錯,可對外不能這樣說,身體不錯你為什麼保外就醫呢。

羅曉英在電話中听丈夫說是上面領導出面保佟大春出來,知道他這是托詞,便裝馬虎說︰「這樣就好,身體是第一位的,這年頭養好身體最要緊,還有一家人在一起團團圓圓的比什麼都好。」

朱敏看見了羅曉英帶過來的東西,嗔怪說︰「咱們是鄰居,你還帶什麼東西過來呀?」

羅曉英說︰「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再說老佟對我們家松林很關照,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升得這樣快。」

「同事之間互相關照是正常的,你這麼說就言重了。」朱敏知道佟大春對胡松林的晉升並沒起什麼作用,她這只是客氣話罷了。

佟大春見兩個女人聊得起勁,便推說休息到房間里去了。

羅曉英其實是來打探佟大春是不是真的回來了,現在目的達到,便站起來說︰「我也得回去了,煤氣灶上還燒著水呢,等我們家松林回來再和他一道過來看你們。」

朱敏也看出了這一點,佟大春進去後,胡松林夫婦過來安慰過她一次,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雖然在樓道里經常踫面,只是打個招呼或點下頭,純禮節性的。胡松林是副秘書長出身,政治嗅覺比什麼都強,要不然怎麼當上招商局長了,每年手頭上有幾千萬的經費開支權,有打點送禮的,還有落實招商獎勵的,這也是個肥差。他一定是認定佟大春上面有人,讓妻子過來拜訪一下以修復兩家的關系,今後有什麼事求他出面也好說話些,再說兩家還是鄰居,不來看望一下也不太通人情了。

「東西我們不能收,你要不拿回去我就給你送過去。」

羅曉英見朱敏態度堅決,自找台階下,說︰「姐姐是嫌寒磣了?既然入不了法眼,那我也就不丟人現眼了,等我們家松林回來再捎些合意的東西過來。」

朱敏見她拿著東西飛快地出門,又飛快地開了門進去,她的身材也很臃腫,但此刻行動卻異常迅捷,便明白她借口爐上燒水是假,其實是怕被別人撞見。

朱敏關上門,正待做午飯,這時電話又響,她本不想接,但電話鈴聲響個不停,便沒好氣地接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春哥,你都回來兩天了,連個人影也見不著,別忘了你說的話還沒兌現呢。」

朱敏起初準備問是哪位,一見是女人的聲音便立馬控制住不說話,靜靜地听著,腦子里思考這是誰呀,佟大春對她許諾了什麼?

電話那頭見這邊沉默,繼續說道︰「春哥,你在听嗎?我是月蓮呀,你說話呀!」

原來是她!朱敏還待听她往下說些什麼,顯然那頭已經起了懷疑︰「春哥,是你嗎?你再不說話我可就掛了。」

「你這個騷貨!也不嫌害臊,沒有男人會要你的!」她說完氣沖沖地掛斷電話,將電話線頭扯了下來。

「誰的電話呀?」佟大春顯然听見了妻子的怒罵,問道。

朱敏余怒未消,沒好氣地說︰「除了那個騷貨還會是誰,你對那個騷貨許諾了什麼?」

「沒有什麼呀。」

「還說沒有,那天我都看見了,當那麼多人面摟摟抱抱地,臉貼著臉說話,現在人家都承認了,你還說沒有?快給我老實坦白。」

「她說她離婚了,她那里隨時歡迎我。」

「當年你為了她要和我離婚,我沒有成全你,後來你就變著法子氣我,在外邊養情人,一氣就是18年,現在她離婚了,又是個富婆,這不正合你的意,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入她家了。」

「你也不想想,她現在長得那個水桶樣,我能看得上嗎?」

「你眼光還蠻高的嘛,現在我老了,你一定也瞧不上,看來你心里面還是沒有我,要是吳小水、汪琳琳邀請你,你一定跑得飛快地過去了。」

「我不跟你在這上面糾纏了。」佟大春到廚房動手做飯。

朱敏見他還算坦白,氣也就消了,但還是說︰「我可以不恨你,可你那些事像刀子刻在我的腦海里一樣,除非我死了,才能忘記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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