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沒有將哀家放在眼中?」太後黑著臉怒道,「有沒有將皇家的體統放在眼中?」
我忙垂下了頭,瞥見了濕漉漉的自己在赫連懷遠的衣衫上印下了層層疊疊的水印,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難過。
「兒子就是太將皇家的體統放在眼中才不得不順了母後的意思將那些女人收入宮中。」赫連懷遠一笑,緩緩的說道,「母後,兒子早就和母後說過,兒子喜歡的是小雲,是母後執意如此,兒子也只好听了母後的話,母後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太後怒氣沖天的瞪著赫連懷遠,良久她才抬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緩緩的坐下,「罷罷罷,就當是皇帝說的那樣,一切都是皇帝與杜侯爺鬧別扭造成的,那你們將燕昭儀放于何地?她是哀家的遠方佷女,她什麼錯都沒有,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蒙受冤屈?」
燕綾一直垂著頭啜泣著,剛才赫連懷遠說一切都是他做的的時候,她抬起眼楮來看這我與赫連懷遠,目光之中充滿了驚詫,現在听太後提到她了,她馬上又將頭低了下去。
「兒子會給她一個住處讓她好好的過完下半輩子的。」赫連懷遠看了她一眼,寒聲說道。
燕綾听赫連懷遠這麼一說,眼淚頓時又掉了下來,若是剛才有裝的成分在里面,那這次燕綾是真的在哭泣。
「太後,臣妾已經無顏活在世上,只求一死,求太後成全!」她哭著朝太後叩頭,深深的匍匐在地。
太後陰沉著一張保養的極好的面容,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燕綾,又看了看我與赫連懷遠,她忽然長嘆了一聲,「你們小輩的事情,照說哀家這個老人家也不應該插手管的。只是皇帝,你也太胡鬧了!如今這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若是不妥善的解決,那皇家的顏面何存?」
赫連懷遠看著太後微微的一笑,「那母後有什麼好方法妥善的解決此事呢?」
「如今也只有將燕綾賜給安平侯了。對外就說安平侯思慕秀女燕綾,陛下恩準賜婚。這樣一來,燕綾也不用尋思,也對外掩飾一下侯爺和陛下的關系。」太後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我,板著面孔,「安平侯說哀家這樣的安排可好?」
好什麼好……你只是朝赫連懷遠那邊塞人塞不進,掰我沒掰倒,于是就換個辦法弄個人在我的身邊,好監視著我。
我看了看赫連懷遠,他抿唇不語,思量了一下,「臣听陛下的。」我回道。
叫我說,我才不說呢!挖個坑叫我跳,我若真的跳了,那不是傻的嗎?
如今唯有將皮球踢給赫連懷遠,他若是同意我將燕綾帶回去,那我就帶,只是以後言行舉止要更加的小心就是了。
「母後一定要這樣嗎?」赫連懷遠皺了皺眉毛,「母後知道朕喜歡的是小雲,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兒子難堪?「
「禍是皇帝闖下的,若非如此又怎麼堵住朝中眾臣以及天下百姓之口?」太後說道,「若是皇帝不願哀家的安排,那哀家也無話可說了。到時候陛下去和滿朝文武已經天下百姓解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