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乒乓!」
門縫中看過去是張恆毅被壓在地上,四五只腳在他身上用力地踢打。
張恆毅緊咬牙關,不作一所申吟。血緩緩從他的嘴角沁出,他的眼神依然堅毅,望向衣櫃的眸子正好對上門縫中的瞳,他眼神向我作著暗示。
我竟能讀懂他的話︰「無論如何不要出聲,無論如何不要動。」我用手緊捂著雙唇。看著他在地上被肆意的虐打。不知不覺間,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流過指逢,滑入我緊捂的唇,我心中有一種痛楚,但卻不知是為何。
終于,打手們停了下來。他的手被反綁了起來,嘴上封上一條膠帶。"帶上車,」隨著一聲令下,四五個人拖拽著他揚長而去。
我從衣櫃中跳了出來,不由思索,我本能地撿起地上的手槍,朝腳步離去的方向尾隨而去。
我躲在巷子的拐角,眼睜睜看著五個粗壯的的大漢將他塞入一輛小面,心中不由焦急萬分。
正在這時,巷子右側駛來一輛出租車,我急忙叫停,讓司機跟上前面銀灰色的小面。
前面的小面七彎八拐,離城區越來越遠。我心中越發擔心張恆毅的安危,「他是黑社會嗎?他怎麼會有槍,他究竟是什麼人?」我的腦中一連串的疑問,嘴上卻不停地催促司機緊跟。
終于,車在一處狀似倉庫的建築前停了下來。我讓司機繼續前行,以免引起歹徒的懷疑。
下了車,我往回模索。偷偷地接近倉庫。本能地把手中的槍握地更緊。
我將頭貼近倉庫的窗縫,向里面望去。
領頭的歹徒用手揪起張恆毅的頭發,惡狠狠地說︰「交不交出來?」
滿臉血污的臉上沒有一絲妥協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我交什麼?」
「哼,別給我裝蒜,既然能找到你的窩,自然將你的底細弄得一清二楚,」領頭的臉上橫肉堆積,眼珠突起,表情更見邪惡狠毒。「代號317,臥底三年,搗毀了最大販毒集團。干得真不賴啊!」
「原來他是英勇的臥底警察!」我心中不由得對他升起敬佩。同時更擔心起他的安危
「大哥,別跟他廢話,叫他交出金虎幫的貨。不說就拔了他的皮!」旁邊的矮個沉不住氣了。
「既然你們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張恆毅突然一陣冷笑,「哈哈,難道不知道金虎幫的5千克毒品已經全部被繳獲了嗎?」
「什麼?」帶頭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一副卡到魚骨的感覺。
「我勸你們有時間還是買份報紙看吧!」張恆毅放聲大笑,毫無懼色。
「怎麼辦?大哥,我們看來是白費力氣了!」矮個頹然垂下頭。其余的幾個歹徒也失望到極點。
「干掉他,就當為黑幫除害了!」領頭作好了收工的打算。
幾個歹徒一齊向張恆毅圍攏。
「怎麼辦!」我心如火燎。慌亂中,我扣動了手中的扳機。警槍的長嘯劃破平靜的夜空。
只見歹徒如驚弓之鳥頓時亂作一團。張恆毅見狀立刻使勁往門口沖來。我沖到門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將門踹開,恆毅見是我,大吃一驚。後面的歹徒見只是一個女人,便也一齊追了過來。
「快跑!」他用力掙月兌綁在手上的繩索,胸前的衣扣已經月兌落,露出結實的胸肌。他伸過手來,抓起我就往前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