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
我並不知道。
我被不喜歡我的娘,賣給了村子里惡名昭彰的胡老六。
而胡老六,又把我賣給了涼城大名鼎鼎的齊白。
那時,繁和我一樣,以為娘說的是真的,只是將我送去遠方學藝,貼補家用。
所以,他會在每個夜晚爬上涼平灣高高的山丘,坐在那塊冰涼的大石面上,看著遠方空落落的鐵軌,等著我回家。
繁。
那下著鵝毛大雪的夜,你會不會覺得涼?
如果天遙在你的身邊,是不是,就可以牽著你的手,輕輕的捂在心口?
我曾自私的想過。
或許,我不應該出現在你的世界里面。
可是,我卻不能,不出現在你的世界里面。
生命的意義,本就是因為遇到你,才變得明顯了起來。
那天,齊白轉身牽起我的手,將我帶到集體宿舍門口,開門的女孩有一張極美的容顏,在第一眼便深深的刻進你的腦海。
她將我帶進屋內,友善的告訴我‘我叫舒淺,舒服的舒,淺淡的淺。’
我突然想到繁教我的幾個詞語,于是,我跟在她的身後,小聲的回應她‘我叫天遙,繁的,天涯的天,遙遠的遙。’
舒淺听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繁的,是什麼呢天遙?’
我莫名的抬頭,繁的,就是天遙的啊。
可是當我與她無害的眼光相接,我突然感覺特別的悲涼,繁啊繁,她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呢?
我懊惱的咬了咬唇。
‘,是落的。’
落歸根,你曾經說過這樣一個詞。
舒淺大我五歲。我遇到她的那一年她也只是剛剛十二歲而已。可是在「午夜「,十二歲的舒淺早已是名揚涼城的角兒。
她與我一樣,被師傅齊白帶來了這里。
不同的是,我是被賣,她是被撿。
所以,舒淺看齊白的眼神,是溫暖而迷戀的。
就像,我看著繁一樣。
舒淺問我‘天遙,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