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在台上一把拉過我的手,走到台前帶著我彎腰謝幕。
這是我第一次取代她的位置,獨挑大梁。
台下是不間斷的鳴叫聲,掌聲以及口哨聲,舒淺笑著拉住我的手,彎子久久的鞠躬。
我也任由她領著,重重的彎下腰。
台下掌聲不絕,而我只是埋頭輕聲的喚著我身旁的人‘舒淺……’僅僅只喚出一個名字,便再無後話。
我想問,我搶去了這舞台,你到底恨不恨我。
回應我的,是手心處堅實的溫度。
她緊了緊本就握住我的手,然後拉起我抬頭面對滿室的觀眾,我一側目,便看到她回應給我的笑容。
堅定的,溫柔的,溫暖的。
還有對舞台,狂熱的滿足。
那一刻,我突然了解。
是不是主角,可能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們站在自己喜歡的位置上,做著自己熱愛的事兒。
舞蹈也好。
人也好。
舒淺說過。
所有人都以為,你天遙一夜之間成了齊家的千金小姐,成了‘午夜’新的主人,成了我舒淺最大的勁敵。
而他們,都不是我,又如何懂得我的心情呢?
我不在意這‘午夜’梁柱的頭餃,我也不在意別的人將我捧上了天。
你成了他的血親,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高興,為你感到高興,也為我自己。
因為。
我可以繼續毫無顧忌的喜歡你。
也可以繼續毫無顧忌的愛著他。
那晚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飲酒。
慶功宴的晚會上,所有人端著酒杯爭相巴結我這個齊家正得寵的小小姐。
齊孟懷坐在他的位置上,遠遠的看著,也並不解圍。
我只好接過一只只伸向我的酒杯,大方得體的一一飲盡,我不知道喝掉了多少杯,只感覺酒杯在我身前排成了長龍,我只顧喝掉手中的酒,下一杯卻早已在身前等待著我。
像是命運。
我只顧踩著這一刻腳下的路,卻不知前方的道路,早已被命運一步一步的鋪平。
只等我一步一步向前,最終走向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