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站起的身子被齊孟懷穩穩的拉住。
身為齊家的人,這樣的場面都應付不了的話,今後的路將如何走?齊孟懷深深的望了齊白一眼,面色不動如山。
齊白擔憂的望向那人滿為患的一處,最終還是坐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酒精劃過喉頭的感覺,從最初刺疼的火辣,到溫和的毫無味覺。
我終于強撐著灌完最後一杯酒,眯著眼保持得體的笑容,當我學會虛偽應付外人的那一年,僅僅十四歲。
在齊孟懷的七年磨礪下,已經將原本的天遙刻畫得體無完膚。
在齊孟懷的口中,我所听說的我的母親,是被齊孟懷護在溫室下寵大的長女。正因為他的寵溺,最終失去了這個固執任性的女兒。
所以,護在豐滿羽翼下的雛鷹永遠不會飛翔。
能夠遨游天際的雄鷹,便不得不被推向萬丈懸崖的高空。
當我趴在洗手間吐得一塌糊涂,終于強撐著走出來的時候,齊白早已靠在門口輕輕的將我拉入他的懷抱中。
仍然是微甜的香水味,可是下一刻我已經頭暈目眩,暈倒在齊白的懷里。
‘遙遙。’有人在我耳邊這般的喚我。
那甜甜的香味讓我安心,那兩個字再一次讓我產生錯覺。
我緊緊拽住那個懷抱,再也不想松開手來。有冰涼的指尖溫柔劃過我的眼角,幫我擦拭不斷向外溢出的眼淚。
齊白將我抱在懷里,任由我拼了命一般死死拽住他,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悶聲的哭泣。
‘對不起。‘
他摟著我,輕聲的說。
‘我去了涼平灣,可是,沒有找到他。’
那個叫做繁的人。
听說四年前的一場火災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那場火災,唯一能找到的目擊證人,是一個叫做裴瀾的女孩。
裴瀾。
時隔七年的時光。
我終于再一次見到這個與我的命運交織不清的人。
那晚,我昏睡在齊白的懷抱里。
直到第二日醒來,才見到被齊白從涼平灣帶來的裴瀾。
我以為,齊白能幫我帶回繁的消息,哪怕只字片語。而這只字片語,居然是繁的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