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風碎他……」紫瑛最終忍不住開口了。
緋玉見紫瑛一臉急切,微微點了點頭,看著一個嬌小的女子毫不費力,將身量高挑的風碎直接抱起便走,明知是內力,仍舊癟了癟嘴角。
而紫瑛離去的正是時候,此刻,牢房中已經只剩下她們三人。
「白沐,紅殤此次,雖說有錯,但功過暫能折抵,鞭五百。」緋玉一本正經說道,以鞭還鞭,公正公平。
紅殤一愣,繼而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名狀情緒,不知是錯想了什麼。
白沐也一愣,又看了看一旁紅殤,似微微松了口氣,看來,主子對紅殤還是不同的。
緋玉不禁勾起嘴角,一個邪惡的笑容躍然臉上。
「還有,把他給我剝光了再打,身上要是留下一根線,就是你失職。」
當然要公平,傷可以抵過,但是,侮辱呢?自然是得換另一種方式抵回來。
「主子……」白沐不禁開口欲求。
「白沐,我的話,什麼時候起,已經全成玩笑了?」緋玉質問出口,雖說是命令剝光了衣服打,卻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
「……」白沐強行咽下想說的話,一臉無奈看向紅殤。
見白沐低頭不語,緋玉暗暗輕笑,恐怕不止是紅殤懷疑她,所有的人,也都在懷疑吧。
不然,按之前緋玉的性子,白沐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違抗命令?
沒錯,她是假的。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們就能為所欲為。
人之常情,心思算計,他們算得了兩步三步,可信不信?她能算得五步十步?
手下這幾人各自究竟懷了什麼心思,她不是瞎子,也絕對不遲鈍。一言一行,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足以出賣他們。
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就是。
他們確實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她,首領永遠是首領,到哪都是!
只要她還有精力跟他們將這個角色扮演類的游戲玩下去……但是,她似乎已經膩了。
很無聊,很無趣,就算他們再是精英,他們在她眼中,仍舊是有著時代隔閡的古人,很有意思麼?
她已經覺得乏味了。
紅殤一張俊臉終于木了,不再那麼嘲諷,不再那麼淒厲,漸漸地,一襲落寞浮上了臉頰。嘴唇抖動,卻沒說出話來。
白沐萬分尷尬著上前,他寧可緋玉性子沒變,索性該怎麼罰怎麼罰,而不是現如今這樣,看似輕,實則……
「紅殤,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