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瑛說著,已經又壓不住激動,起身沖上前,卻被白沐一把拽住,掙扎著憤然開口道︰「紅殤,就算是世仇也不過如此,你心里有恨,怎麼報復他我們都理解。可是,你不能侮辱他……」
然而,不知紫瑛是否是有心,這一句侮辱,卻已經刺進了緋玉心中。
「下了什麼藥?」
紅殤毫不在意的一笑,看向緋玉,那笑容能傾倒眾生,又帶著絲絲詭秘,「主子,您忘了嗎?紅殤數年來在您的授意下,所學為何?紅殤身上,哪里能有別的藥?」
「解藥。」
紅殤又是一聲輕笑,「主子,您又忘了,紅殤只害人,何時救過人?」
緋玉也看明白了,紅殤屢屢挑釁,無非是加碼激她,無非就是求死。
不由又瞟了一眼一臉憤恨的紫瑛,不知那一句侮辱,是否是模著了她的心性,還是無心之言?
再看看白沐,本溫文儒雅的臉上,在看向風碎之時,也有著幾分痛色。
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所有的人都希望她憤怒?
再看看紅殤,一臉復雜之極的表情,他要的又似乎不是死,而是個能解月兌他的答案,或許,也是想看見她的憤怒?
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她的憤怒,與之前緋玉那種嗜血的瘋狂,不太一樣。
「白沐,封了紅殤的內力。」緋玉吩咐。
白沐見狀上前一步道︰「主子,風碎之事,是屬下處理不當。只是,當日風碎作為影,居然棄了主子只身回來,皇上大怒之下欲要處斬,還是紅殤……」
「不用你替我求情。」紅殤一甩袖上前,昂首道︰「要怎樣隨你高興,但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
「你還沒到快死的時候,急什麼。」緋玉挑眼慢語嘲諷。
「哈……」紅殤突然笑了,笑得似有解月兌,又有幾分快意,挺身說道︰「好,那還請主子觀刑,莫讓紅殤帶著遺願去了,化作厲鬼糾纏。」
「白沐。」緋玉一聲令下,白沐也無奈不能違抗,上前將紅殤的內力封了。遞給他一個勸他少說兩句的眼神,紅殤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