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白沐所說的,她如果不繼續這件事,有朝一日,夜溟可能落入袁嘉手中……
一想到袁嘉那樣貌,陰仄仄的笑面虎,手段絕對不遜于曾經的緋玉。
夜溟……巧商……名醫……
等等,名醫?
緋玉突然有了想法,「我與夜溟相約的時間已過,明日再派人去約。」
「主子,今日夜風樓差人前來致歉,說東家夜溟有事月兌不開身,相約正好推至明日。」
緋玉點了點頭,算是結束這個話題,不過,白沐並未離開。
而是從袖中掏出一個青色的瓷瓶道︰「皇上說,您臉上的面具,要盡快摘下來,時日長了,怕是留下後患。」
「等明日之後再說吧。」緋玉可沒有多麼樂觀,摘下來,說得容易。這面具在臉上呆著最少一個多月了,沒影響?不可能,就算是個墨鏡,也曬出印子了。
陰陽臉怎麼見人?
白沐笑笑,又將藥瓶收入袖中,「主子,此藥有些凶險,明日白沐替主子將面具摘下來。」
緋玉此刻倒是有種佔了便宜的感覺,北宮墨離的態度已經明了了,明明是用藥引誘她必須進宮一趟,這時卻讓白沐帶了出來,無非就是賣好。
但是,見好就收,也不見得容易。
心念一轉,突然開口問道︰「白沐,怨我麼?」
一句問出,白沐微微一愣,繼而笑得更加溫潤,無一絲瑕疵,「主子言重了,人無完人,白沐哪能怪主子不是?」
緋玉隱隱嘆息一聲,白沐此人,做事過于圓融了,話揀好听的說,就連表情,都無懈可擊。
方方面面挑不出錯漏,找不到破綻,卻也是說什麼都等于白說。
如果真想知道點什麼,還不如去跟紅殤斗斗心思。
「不過,白沐有一言。主子,您替北營司出頭,為風碎之事受了委屈,為眾人擋下罪責,這些我們都銘記于心。
還望主子日後莫再鋌而走險,陷自己于危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