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算是打消北宮墨離一些顧慮吧。
哪怕北宮墨離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屢屢示好的舉動,也讓緋玉心中有了些底,這些示好,無非是因為當日強吻她,表示些心虛。
一個吻對于緋玉算不了什麼,她氣憤的只是那份強勢與無理霸道,但是對于一個古代人,一個吻,都可以逼得一個女人上吊自盡了。
聶如海有些尷尬,也有些不知所措,為難道︰「玉主子,您這可難為奴才了。皇上金口玉言,說了命奴才來接您,奴才要是這麼去回復了,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緋玉正了正身子,對著一旁白沐道︰「白沐,關上門。」
屋內光線稍暗,風也吹不進來了,緋玉伸手一掀,將頭上戴著的垂紗揭去,露出她今天早上才仔細看過,絕對夠驚悚的一張臉。
只見那臉的下半部,光潔如玉,精巧的下巴薄唇一抹,說不出的別樣風情。
可是,從鼻子往上看,剛取下面具的時候,皮膚還只是微紅。但現在,過于嬌女敕的皮膚,哪怕沒見過什麼風,也被干透了。
皺巴巴貼在臉上,繃緊之下,似乎都影響了眼楮的形狀,變得異常詭異。
更何況,干透的皮膚雖有上藥,但是痊愈的階段,仍舊開始結痂,緊皺外加干裂,彎彎曲曲的裂縫,將上半張臉割成無數塊。
至于那顏色,似血不是血,淡淡暗紅,與下方微顯小麥色的皮膚,足以形成鮮明對比。
聶如海一雙小眼此時瞪得老大,沒規矩的張著嘴,滿臉都是驚恐,猶如見到了厲鬼一般,不由得踉蹌後退了兩步。
「都看到了?這樣的臉,能見人麼?」緋玉重新戴上垂紗,慢條斯理道。
「奴……奴才這就去告訴皇上,請皇上派御醫……」
「不必了,沒用。興許過幾日就好,如果不好,再請御醫也不遲。」
饒是緋玉戴上了垂紗,聶如海仍舊仿佛是怕了,諾諾應下,腳步不穩匆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