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話?」緋玉隨口答著,听著似乎夜溟還要對她說什麼,繼而又坐下,端起茶盅細細品茶。
「你的臉需繼續用藥,直至面色也恢復如常。」夜溟交代道。
「你雖是神醫,但是,不用替人診治就能繼續用藥?你怎麼能知道我的臉恢復成什麼樣?」
「如你所說,我是神醫。」夜溟懶洋洋輕聲說道。
緋玉一笑,好個理由。她本想著能不能有什麼法子,引得夜溟現身見面,一句神醫,可是她自己說的,反被他當成了借口。
透過屏風的縫隙,緋玉真就發現,夜溟今日動作也極少,墨袖白腕垂在躺椅扶手上,連動都不動。
很嚴重?如果真如他所說他的身體情形,病了的話,猶如雪上加霜。
「你也病了?」夜溟突然開口問道。
緋玉一愣,下意識答,「沒有。」
夜溟嘆了口氣,听這嘆氣聲,真怕他把最後一口氣也嘆沒了,「你走吧。」
發話讓她走,緋玉倒沒真粗神經的起身就走,她直覺到夜溟其實希望她在這里,偶爾說幾句話。
他曾說過,他一個月也見不著幾個人,恐怕更是說不上幾句話吧。
「你說過,這茶室,最起碼一半是我的,我陪你聊一會兒。」緋玉好心開口,最起碼,夜溟對于她來說,算是恩人了。
否則,她這張臉依照她的判斷,在現代醫學上來說,破相都是肯定的。
「你隨意。」夜溟淡淡一句,優雅隨性,卻不似那日。
緋玉也不在意,病人麼,再加上上一次來說,夜溟的熱絡著實太明顯,太牽強。
雖不能說自己火眼晶晶,但是看人還算能看準幾分,夜溟出身名醫世家,自然身上有幾分貴氣,再加上財大氣粗,貴氣優雅極佳,傲氣也是必然的,何必牽強自己略顯阿諛呢?
倒是這樣的夜溟,她才覺得正常,這才是自然。
她不希望面對一個時時做戲一般的人,這一病,倒也合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