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前些日子在外的時候,受了些內傷回來,未……及時療傷,內傷沉淤,再加上近日心火正盛,一時病起,服藥,幾日便好。」紫瑛一邊說一遍打量著緋玉,言語間盡是不自在,甚至有些……畏懼?
然紫瑛此話一出,紅殤猛地抬頭看向兩人,隱隱間已經有了責怨。
而白沐也愣了一下,細細想來,終是無奈嘆息一聲,百密仍有一疏。
緋玉側身躺著,腦袋不很靈活消化著紫瑛的話。
內傷?還有沉淤那麼一說?不是說休養就能好麼?
突然苦笑一聲,休養?自打她回來,何時能叫休養?
紫瑛有些怯生生的看向白沐,這種疏漏,不,或許不是疏漏,是主子試探她們的?
當初紅殤疑主子是假的,鬧得正厲害,她們冷眼旁觀,風碎又不在,自然沒人出來替主子療內傷,這樣一來……
白沐一撩衣襟跪倒,正聲說道︰「是白沐失察,請主子責罰。」
雖然話不多,但是緋玉仍舊覺得頭腦陣陣轟鳴,心中不期然一陣寒意劃過。
「你們都出去。」緋玉冷淡著聲音說道。
罰?有意義麼?她只是覺得心寒,雖說之前確有不少事,但是她心里裝著他們的安危,就連打了紅殤,她事後也隱隱不安。
然而,這時她才明白,自從她回來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沒人關心過她。
她可以不需要人關心,但是,有沒有則另當別論。
她可以理解,北營司這樣的組織,人和人之間是沒有關心的。
但是當她看到了他們幾人只見那種隱藏在面下的互相關心,羨慕,也是人之常情。
她這才明白,她在北營司,是被孤立的,或許之前的緋玉,在北營司也被孤立著,但是她,並不在意吧。
然而,她在意。
「白沐,沒人要罰你,莫自作主張。」緋玉淡淡一句,閉上了眼楮。
她如今這樣,白沐要是像藍弈當初那樣自討苦吃,她可沒辦法去撞見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