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內,夜風別苑樓宇一處,矗立兩人,望著遠處……
兩人同樣一身墨袍,然差異極大。
夜溟一身墨袍,風滿袖,更襯得身形消瘦,堪堪扶著一旁木欄桿,仿佛下一刻整個人就要被並不強勁的風掀了出去。
而另一人,一身墨袍卻穿得風神俊朗,負手而立,饒有興趣看著濃霧外的一切。
只見那倔強的女子已經在食盒旁守了近兩個時辰,活月兌月兌一副守株待兔狀,恐怕那食盒里的東西,早已凍成冰了。
「我說,夜溟,她是想要餓死你麼?」那人一臉戲謔調侃,完全不擔心夜溟今晨的飯沒得吃。
夜溟挑眼看看那人,看不慣他一副天下地大樂在其中的樣子,卻也無可奈何,什麼地方他都能去,又何談自己小小一個別苑?
此處風大,他本不該站在這吹風,卻無奈,緋玉尋來了硬是不走不說,還有這個看熱鬧的家伙拖著他,似非要看出個所有然來。
嘆息一聲,扶著木欄桿,緩慢移步向下走。
「夜溟,你真的不想見她麼?」
「見了又能如何……」
「那你為什麼早早將東西一股腦給了她?不是為了引她來?
之前你們不還談交易麼?變化這麼大?
更何況,以你現在,我看還沒那麼容易咽氣。」
那人一堆問題丟出來,仍舊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夜溟瞥了那人一眼,又看看守在迷霧外的人,眼神突然略有恍惚,就連語氣也淡漠了幾分,「我放棄了……」
那人微微詫異,繼而又搖了搖頭,「不像你。」
夜溟慘然一笑,如自嘲一般,眼楮卻緊緊盯著濃霧外的人,「有什麼不像?我這副樣子,見不得人不說,還脆弱的像根枯草。
一睡下都不知還能不能睜開眼,就算是睜開了眼,醒了就是各種藥材填飽肚子。
不能風吹不能日曬,就連多說幾句話,後面的罪都得自己受著。
你是讓我拿這些去引她憐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