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憐惜也沒什麼不好……」
「荒唐。」夜溟輕嗤不屑打斷那人的話,雖已轉過了身,卻久久不動,一直看著遠方守著的人,一直看著,仿佛就這麼看著便足矣。
那人突然失笑,听著夜溟百般理由,身為故友的他,又豈能听不出其下的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夜溟所述,也都是事實。
他的身子,著實脆弱的令人發指。
一陣風能打倒,一瓢水潑上去能要他半條命,摔一跤得躺兩三天。
今日這番長談,能不昏過去吃人參就得吃一整根,昏過去了就又是大病一場。想做什麼做不得,想說什麼又說不痛快。
說句不好听的,夜溟除了腦袋里還能想點什麼,差不多快成個廢人了,但偏偏此人高傲如天上雲,憐惜?
他怎麼也想象不出夜溟被人憐惜是什麼樣,被一個女子憐惜……
那人不禁打了個寒戰,絕對是詭異的一幕,別看夜溟現在這副弱不禁風隨時要斷氣的樣子,昔日風采……算了,不提也罷,就那副心性,就難以想象被憐惜是什麼情形。
但是……
「你聰明,憐惜也是技巧不是?稍稍掩藏點傲氣,就憑你現在這副模樣,在她面前一倒,必引得母性泛濫……」
夜溟一雙眼終于看向他,那眼中刀刃橫飛,扎得那人直翻眼望天,口中卻不停下,「好好考慮一下看,確實可行,比你送她幾十幾百個夜氏都要好用。」
「卑鄙。」夜溟又一眼刀扔過去,挪開了眼,仍舊望著遠處倔強的女子,淡淡道︰「她不會的。我了解她,懶惰,冷漠,固執,堅持的東西甚少,但一旦踫觸了,狠辣不似常人,且她的堅持,很古怪。」
那人繼續翻白眼,一副了然狀道︰「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女子,你更古怪。」
夜溟瞥了那人一眼,仍舊想把自己的話說完,「所以,如若我這樣的人,恐怕爛在她面前,也不定能引她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