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被紅殤一路牽著走,卻有些心不在焉,不回頭,也不擔心白沐,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一步又一步。
以至于前方紅殤突然止步,緋玉一頭撞在紅殤後背上。
「你羨慕了?」紅殤轉身問道。
「嗯。」緋玉詫異著沒回過神下意識開口答,卻又不甚明白,「啊?」
紅殤看著一臉茫然迷糊的緋玉,臉上綻開一抹寵溺的笑,甚至覺得,緋玉心思重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曾經那股凜冽的精氣鮮少出現了。
但是冰天雪地不是說話的地方,紅殤拉著緋玉一路回房,摟著她坐下。
「不許嘴硬,說說,又有什麼地方讓我的主子羨慕的連魂都快找不著了?」紅殤笑著說,端起一旁溫熱適中的茶遞給緋玉。
「瞞不了你。」緋玉嘆了口氣,索性把紅殤當成了靠墊倚著,「我是羨慕了,紫瑛比我強,她最起碼能為心愛的人做點什麼,而我,什麼也做不了。」
當她得知紫瑛為了白沐而奔波,當她看見紫瑛找回了救白沐的希望,當她看見那一幕喜極而泣,她終于發現,紫瑛能夠為白沐實實在在做些什麼,而她,什麼也沒為紅殤做。
他中毒毒發數日,她除了焦急,除了黏著他分散他的注意力,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而她逃避如鴕鳥,明明知道紅殤心中擔憂著什麼,反而將頭越埋越深,她很依賴紅殤,卻不能為他做什麼。
她其實應該盡快處理封昕瑾的事,封昕瑾在她院子里養傷,近日已經能偶爾清醒片刻,然而,她避而不見,明知不能不見,明知紅殤在意,她仍舊不敢面對封昕瑾。
她害怕心中那種不屬于她的感受,她甚至害怕,如果見到清醒過來的封昕瑾,不知那心中的觸動,是否會將她改變。
紅殤輕輕嘆了口氣,都說女人心思極重,可是緋玉的心思……是不是太重了?
想了想,起身拉著緋玉向外走,「走吧,陪我去巡查手下。」
緋玉被拉著莫名其妙跟著,半晌回過神,紅殤的手下?那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