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發威了,傳信給白沐,命他務必差人將屋頂修好,不準再被大風掀去,更不準沒事了掉瓦片,否則,一干人等,論責領罰去。
說起來最近怪事真多,緋玉不禁仰頭看了看屋頂,莫非女鬼作祟已經能到這種程度了?
「夜溟,听說你曾經也會武功,我听風碎說,給你蓄些內力,你能好得快些,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不會用內力。如果不麻煩的話,你教我,反正內力我也用不著。」緋玉認真提議道。
夜溟直定定看了緋玉半天,才斷斷續續說出幾段運用內力的方法,但是,他可不願給緋玉做實驗品,告訴她,什麼時候能讓碗里的水微微波動卻不翻滾,才能讓她試。
就這樣,緋玉一個晚上,炸了三十多個碗,弄了滿屋子的水,還真的模到了竅門。
她這個身體內力本就深厚,一直放著不用,著實浪費。
「夜溟,你需要什麼直說,折磨你我不會覺得解恨。」緋玉說完,將夜溟的身體托起來,讓他伏在自己身上,明顯感覺到夜溟呼吸變得輕松,其實,夜溟很少要求什麼。
他仿佛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從不提什麼要求,養尊處優卻沒有什麼嬌氣脾氣,有點逆來順受,卻讓人覺得已被拒之千里之外。
哪怕緋玉一開始嘗試的時候,內力不穩仍舊將他震出了幾口血,他也任由她擦去便是,從不抱怨。
總的說,緋玉雖然與夜溟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但卻越來越覺得,自己照顧的是個沒有思想沒有情緒的木偶。
她漸漸學會控制內力的走向,不去刺激他的心脈,一整夜下來,緋玉居然能感覺到夜溟的身體不再那麼冷如冰,也或許是她的體溫?
「你還記得麼?曾經銀狐在我毒發那段日子,也是這樣暖熱我的,如今算是還你人情。」緋玉時不時會替夜溟略微換個姿勢,換換身體的著力點,盡量照顧著能讓他舒坦些,他不開口說,著實考驗她的觀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