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小紅的失蹤,雲娘一臉愧疚,對媚儀坦承,後悔讓小紅去賣狐皮,事後她打听,有人為了爭奪狐皮當街對小紅出手,其中一人搶走了狐皮,另一人將小紅擄走,目睹的人皆不知何人所為。雲娘邊嘆邊說,大黑得知小紅失蹤立刻去找了,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她同樣坐立不安,便出門找了一通,結果一無所獲。听完雲娘的話媚儀又驚又惱,驚的是,竟然有人為了狐皮大打出手,惱的是,雲娘擅作主張。待一口氣憋完,她喊道︰「你有什麼權力動我的東西!」雲娘料到媚儀會發火,也不知慌張,笑著解釋,「我也是為了你好,那狐皮帶有妖氣,我怕你被他害了。」「妖氣?」媚儀又吃一驚,「你怎麼知道?」「大黑說,那狐狸早已修煉成精了,就是害他師父的狐狸精,就算死了也會禍害人。」雲娘回道。媚儀心下忽地一沉,不自覺地想到了白塵,「難道真的是他?他吃法師的心是為了復活嗎?」「別再想那張狐皮了,今晚就是你名揚京城的時機。好好準備一下。」雲娘輕輕拍了一下媚儀的肩。媚儀無法不想,滿腦子都是狐皮的影子,她想到,狐皮早在她認識耶羅之前就放在將軍府里了,如果那真是從白塵身上剝下的皮,那她在山里看到的白狐就不是白塵,很可能是江妲兒,可是,那江妲兒不是深愛著耶羅嗎,為何當時見死不救,反倒給了她認識耶羅的機會?「白塵是怎麼死的?耶羅殺死的嗎?」媚儀越想越深,一臉糾結的表情有。「你在想什麼?」雲娘用扇子在媚儀眼前搖晃。一陣香風滑過,媚儀回過神,直勾勾盯著雲娘,「對面的白掌櫃你知道多少?」雲娘搖頭,「他搬來的時間不長,這里的人都不太清楚,就連面也很少見。我听說楊捕頭對他很感興趣,到處打听他的底細。」媚儀記得楊捕頭,心上又是一緊「他想干什麼?」「京城有名的南安寺最近很不太平,一連死了好幾個法師,都是被挖了心。有人說那是妖狐所為,還說妖狐就在我們這一帶,白掌櫃行跡神秘,楊捕頭自然懷疑他了。」雲娘回道。媚儀的心怦怦直跳,真的是白塵嗎?她不相信,白塵會做那種血淋淋的事情,但願是別的妖孽所為。白塵就在對面的桃林酒家,媚儀過一條街就能親口問個究竟,但是她又決定不了,感到不能面對那一刻。「你對白掌櫃好像很關心,是不是喜歡上了他?」雲娘突然冒出一句。「啊!?」媚儀一愣,隨後風輕雲淡地帶過,「只是好奇而已,我更願意和他做朋友。」「你真以為你們可以做朋友嗎?」雲娘掩扇而笑。這一問問到了媚儀的心里,的確,白塵的心思很難捉模,一會兒熱一會兒冷,有沒真正把她看作朋友很難確定。她輕嘆一聲,將話題轉回到小紅身上,「帶走小紅的不是一般人,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找耶羅,他在京城還有些勢力。」媚儀剛要走,雲娘攔住了她,「你就這樣回去?」「放心好了,今晚媚娘一定會出現。「媚儀微微一笑,推開雲娘,腳下一點也不猶豫。打從皇宮出來媚儀便歸心似箭,此時此刻想見耶羅的欲.望如火一樣燃燒起來。她從窗口一躍而出,飛速往家趕。掠過街道,躍過紅牆,媚儀回到了耶府,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她恍然如夢,似乎過去的發生只是一場夢,又似乎眼前的情景才是夢境,分不清夢里夢外。房里空無一人,喬湘不知去了哪里,更不見耶羅。媚儀一直找到浴池,看見濃濃的白煙飄浮在池面上,好似雲海的一角。她不禁犯疑,這些煙是從哪里來的?媚儀想到浴池的下面看看,正要月兌衣時發覺身後有一股壓抑的氣息逼近,她忙一個急轉身,緊跟著失聲叫道︰「你?」帶來這股氣息的人是灝瀛,他那壯實的身軀山一樣黑壓壓靠過來,面上帶著陰沉的笑。媚儀看到這副氣勢也不禁緊張,「你怎麼敢隨便進來?」「你是誰?」灝瀛冷聲問,眼中帶著厲色殺氣一閃而過。媚儀這才意識到她還是林笙,灝瀛並未看出來,而是將她看作潛進府里的盜賊了。她想了一想,回道︰「我是媚儀的朋友,她讓我來這里找她。」「你是怎麼進來的?」灝瀛緊逼過來,完美的體魄更清晰了,充滿誘.惑的同時又充滿了恐怖。媚儀站在池邊,後退不了,一時間也想不出圓滿的理由,只是勉強地應付,「這很簡單。」「哦,說說看。」灝瀛冷笑,站到了媚儀面前,距離只隔毫厘。媚儀清楚地聞到了對方的氣息,雄渾粗狂,桀驁不拘,傳遞給她她一種想要征服的力量。她不由心慌,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邪惡,玩了那麼多蛇女,現在連男人也不放過嗎?「你叫什麼名字?」灝瀛陡地捏住媚儀的下巴,嘴邊掛著邪氣的笑意。媚儀氣憤地揮開灝瀛的手,斥道︰「無恥!再敢踫我就對你不客氣!」灝瀛冷哼一聲,眼中映出妖舞的火光,「那就來吧!」說完兩只大手狠力地箍住媚儀的腰身。「啊!」媚儀驚心動魄,慌忙去推,卻不料,雙掌被對方的胸膛吸住,使不出一點力氣。「你干什麼?」媚儀的眼瞳變成了藍色,透出妖冶冷艷的光芒。灝瀛嘿嘿冷笑,「我替媚儀招待你,你就好好享受吧。」「放肆!」媚儀大怒,抬起一只膝蓋朝著灝瀛的下.身狠勁一踢,灝瀛臉色驚變,但手沒有松開,接著很是玩世不恭的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