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瀛的侵犯迫使媚儀使出了妖力,只見她被粘住的雙手發出瞬間的白光,幾乎同時灝瀛的胸部傳出一聲悶響,被棒子打了一記似的。這一記很奏效,灝瀛立刻放開了媚儀,而在他松手的時刻,卻媚儀被自己的力量反沖,意處地跌入浴池。「咚!」的一聲水花四濺,媚儀迅速沉入池底,一不小心嗆了一口水。水里很溫和,是混濁的白色,媚儀什麼也看不清,好像掉進了黑暗的洞底。她愈發覺得浴池古怪,屏著息在池底模索起來。模了一會兒,感到身後有動靜,她猜想是灝瀛,便奮力向上游,想跳出浴池。然而,很快就有一雙大手將她抱住,老鷹抓小雞似的控制了她。媚儀由那雙大手確定抱住她的是灝瀛,心中不免緊張,這灝瀛也是蛇妖,在水下比她自在,更難對付了。果然,她掙扎了幾下就動不了了,全身上了鎖鏈一般。「混……」媚儀想罵卻嗆了一口水,而嘴巴剛合上又被什麼東西撬開,滑滑的直探里面。她驚慌失措,但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任對方侵犯。媚儀氣得發狂,這灝瀛竟敢在她和耶羅的房間做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色膽包天。她又怨恨,耶羅在哪里?難道一定要在她受傷之後才出現嗎?那灝瀛越吻越深,毫不間隙,令媚儀近乎要窒息,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恍惚中她感覺有東西在身邊攪動,靈活而且有力,引起一陣又一陣無聲的波浪。她立刻聯想到了蛇的尾巴,滿心驚恐,而這一驚令她血液沸騰,陡然間恢復了反擊的能力,爾後奮力一推,推開了對方,接著使勁向上沖,「嘩啦!」一聲後她沖出了水面。媚儀水淋淋地站在池邊大口地喘氣,衣衫不整,頭發凌亂,樣子很是狼狽,慶幸的是她逃過了一場羞辱。「嘩啦!」一聲,池中又躍出一人,媚儀抬頭看,果然是灝瀛,同她一樣濕透,嘴角依舊掛著邪氣的笑意。媚儀本能地往後退,感到應付不了,準備逃走。「害怕了?」灝瀛一臉婬意,笑容令人驚悚,「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味道的確很鮮美。」「我勸你別再妄想,不然讓你後悔莫及。」媚儀強作鎮定,邊退邊說。「是你自已送上門來的,我豈有不要的道理。」灝瀛在媚儀面前絲毫不遮掩邪惡的一面。「你一向如此嗎?連男人也不放過?」媚儀仍有些不相信,懷疑灝瀛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但矛盾的是,若真的看出她的身份又怎敢侵犯她?不怕耶羅降罪嗎?或是裝作不知,借機玩弄她?只听灝瀛嘿嘿奸笑,「這不在男人還是女人,在于有沒有興趣。我對你就很有興趣。」「耶羅身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媚儀氣得發抖。「你了解他嗎?」灝瀛嘲諷一聲,晃眼間站在了媚儀面前,閃著射獵的目光,「在我面前不要提別的男人。」這一聲把媚儀惡心到了,綠著臉罵了一聲,「變態!」她罵完就跑,奮力一躍躍出十步開外。灝瀛卻更快,在媚儀腳跟著地的同時抓住了她,由背後摟著,與她耳鬢廝磨,「不用擔心,第一次總會有些不習慣……」「嗖!」的一下媚儀的背脊整個涼了,感覺是一條大蛇在纏著自己。她心里直打哆嗦,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強硬的姿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在干什麼?」空中傳來一種低沉而冰冷的聲音。「耶羅!」媚儀的心狂跳,眼中閃過流星一樣的光芒,同時灝瀛放開了她,她隨即閃開,再遁聲看,耶羅果然立在對岸,一襲青衣,黑發如漆,眼光好似冰稜般直刺這邊,隨著這一刺浴池上的白煙凝固不動了,透著森森寒氣。灝瀛轉眼一副謙卑的姿態,面朝耶羅恭敬地回了一聲,「此人擅闖這里,屬下正在拿他。」耶羅直視媚儀,眼光令人發寒,「你到底是誰?」媚儀心上一凜,白塵和江妲兒都能看出她的真相,耶羅卻不能嗎?「我是……」她決定說出實情,可剛張嘴灝瀛搶先道︰「屬下懷疑他是白塵的心月復。」媚儀始料不及,怎麼把她和白塵扯上關系了?她瞪著灝瀛,諷道︰「沒想到你這麼下.流!你主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灝瀛的主人是耶羅,而耶羅卻不覺丟臉,反倒對媚儀冷笑,「他這樣已是很客氣了,你應該慶幸。」「什麼?」媚儀氣急敗壞,嗖的一下躍過池面沖到耶羅面前,「你怎麼可以這麼縱容你的屬下?你真的看不出我是誰?」「你不就是那個調.戲暄月公主的公子嗎?」耶羅一臉好笑,深邃的眼楮不透露任何信息。媚儀這才記起,她第一次變林笙時便與耶羅在桃林酒家交過面,後來又在大街上踫見,被說是游手好閑,難道,耶羅真沒看出來?真以為她是一個浪蕩公子哥?「多謝你還記得我。」媚儀皮笑肉不笑,心里暗想,若耶羅真沒看出來,她索性再裝一會,看耶羅如何處置她。灝瀛緊跟著躍過來,當著耶羅的面抓住媚儀的手臂,凶狠地說︰「不得無禮!」「我哪里無禮了?」媚儀毫不示弱,有耶羅在她還怕什麼?她甩開灝瀛的手,故意將濕漉漉的身體往耶羅身上靠,媚眼如絲地說︰「看來,我們很有緣份,不如結成朋友吧。」耶羅周身如暗夜,面色如雪白,看媚儀的神情比平日里冷峻了許多倍,「你和白塵是什麼關系?」媚儀正想了解耶羅和白塵之間的事情,有意說︰「我和白塵是多年的朋友,知道他很多的事情,我還知道,你搶了他的女人,並且殺了他。」「你好大的膽子!」灝瀛又一次凶狠地抓住媚儀,將媚儀從耶羅面前拉開。「把他帶走吧,隨你怎麼處置。」耶羅一臉冷酷無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