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沐歆寧以為她的這一生,就是遵從娘親的遺願,等曲傾宇榜上有名,她就下嫁與他,為他生兒育女。可惜,事與願違,曲傾宇嫌棄她的丑容,不願娶她。
說來可笑,為了這個男子,她千方百計地破壞沐尚書的謀劃,放下矜持,主動求婚,可曲傾宇卻毫不領情,反而怨她毀了他的前程。
他難道不知,若她的容顏依舊,以他的身份,怎能娶到她。
咳咳——,冷風入口,沐歆寧忍不住咳嗽起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千辛萬苦地逃離尚書府,卻掉落了夏子鈺設下的陷阱。
沐歆寧放在胸前的素手緊握,她既然能逃過第一次,便能逃過第二次,此生此世,她的命是她的,豈能掌握在他人之手。
耳旁悠悠的琵琶聲,伴著茶樓內此起彼伏的喧鬧,沐歆寧明眸半闔,余光中,依稀見容貌姣好的歌女,朱唇微啟,唱出一段段扣人心弦的詞曲。
順著歌女痴迷的目光,沐歆寧下意識地抬眼望去,但見,一位年輕男子臨窗而坐,白衣玉帶,俊容清雅,他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茶杯,幾縷散落的頭發,拂過他俊美絕倫的臉龐,更添了幾分沉寂,與出塵。
他的右手,抵在八仙桌上,白皙修長的指尖,輕叩桌沿,一下,又一下,然所和的,卻非歌女口中的曲律。
再細瞧,他的腰間,別了一支紫竹簫。
茶樓喧鬧,而他,卻遺世獨立。
此時,他只是安靜地坐在茶樓的一角,但彌漫在他周身的空靈飄逸,與高貴,卻讓人不容忽視。
仿佛是感受了沐歆寧探究的目光,白衣男子轉過頭,冷眸一掃,與沐歆寧對視。
浮光流動,彈指芳華,在他們的眼中,似乎有著同樣的冷漠,同樣的無情,白衣男子稍愣,深如幽潭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隨即,便歸于平靜。
沐歆寧臉上一紅,她——她竟然盯著一個陌生男子,肆無忌憚地看了這麼久。
「張公子,」一陣腳步聲過後,幾位談笑風生的舉子,朝張玄琮而來,他們之中有一人,曾見過張玄琮,便當場施禮道,「張公子,許久不見,您一向可好?」
張玄琮木訥地道,「好。」
「秦某想不到,張公子的品位,越來越與眾不同了。」那人瞥了一眼張玄琮身後的沐歆寧,取笑道。
張玄琮是個痴兒,自然听不出那人明褒實貶的諷刺,他想都不想,就立即月兌口而出,「那當然!」
哈——哈哈哈——
秦公子與幾位舉子,臨近幾桌的人,聞言皆放聲大笑。
「傻子與丑女,確實相配。」秦公子嗤笑道,當年,他與張玄琮的才學不相上下,若非張玄琮出身相府,這狀元之位,怎能落在張玄琮手上,而他,才華招妒,竟被莫名其妙取消應試資格。其後幾年,他更是年年名落孫山,有志難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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