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口氣!
一個丑陋的相府婢女,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要與鳶兒姑娘比試音律,秦公子與幾位同來的舉子目露譏諷,而茶樓內的所有人皆笑著搖頭,就連正懷抱琵琶吟唱的鳶兒姑娘,也不禁抬頭,不可思議地望向了沐歆寧。
沐歆寧丹唇勾笑,若她報出‘沐歆寧’之名,他們或許就不會這麼大驚小怪了。身為尚書府的大小姐,沐歆寧本就是名動京師的才女,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她皆有所涉獵,而這些,都是她那個尚書爹爹,為了她入宮選妃時,能技壓群芳,日日逼迫所致。
「張公子,若你輸了,當如何?」秦公子貪婪地盯著張玄琮系在腰間的獨山玉,不懷好意地道,「到時,秦某希望張公子能願賭服輸。」
沐歆寧心中冷笑,原來這個秦公子是看中了張玄琮身上佩戴的獨山玉,有眼光。南陽獨山玉,玉質柔潤,色澤斑駁,尤以芙蓉石、透水白玉、綠玉為佳,乃是進貢皇家的御用之物。張相爺位高權重,自然少不了皇上的厚賜,故而,張玄琮身上有御賜之物,也不足為奇。只是,拿御賜之物做賭壓,萬一輸了,罪名可不小。這個秦公子如此算計一個痴兒,確實夠厚顏無恥。
「當然。」張玄琮安穩地坐在花梨木椅上,仿若與三歲稚子一般,來回地蕩著雙腿。
張玄琮的信任,仿佛是觸動了沐歆寧心中掩得最深的那份悲傷,為何,在這個世間,就只有這個痴兒,待她是真心實意,而她卻——,沐歆寧的心中劃過一絲愧疚,張玄琮,對不起。
秦公子得逞地一笑,隨後大步至亭台,朗聲道,「諸位,相府的張公子說,今日鳶兒姑娘所彈的琵琶曲,遠不及他身旁的婢女,在下不服,便與張公子打了個賭,看看張公子的婢女到底是不是比鳶兒姑娘更通曉音律。在座的諸位,可否為在下與張公子做個證。」
秦公子一說完,整個茶樓內震驚。
敢說鳶兒姑娘的音律不如一個丑陋的婢女,這不是指鹿為馬嗎?
傻子果然是傻子。
茶樓內的眾人惋惜地看了看張玄琮,而望向沐歆寧的眼中,多是鄙晲與譏誚︰一個小小的相府婢女,怎抵得過芳名遠播的鳶兒姑娘。
沐歆寧立于二樓的闌干處,笑眸清冷,究竟是不是技不如人,還尚未可知,她毫無懼意地迎上茶樓內所有人譏諷與不屑的目光,孤影翩躚,傲氣凜然。
此時,眾人才隱隱發覺,或許,這個丑陋的女子,似乎並非只是一個小小的相府婢女。
沐歆寧斂眸轉身之時,她的視線恰與那位臨窗而坐的白衣男子,不期而遇。
就是他了。
沐歆寧清冷的眸中,澤澤生輝,仿佛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她移步至那位清貴高雅的白衣男子面前,緩緩抬首,不卑不亢地道,「這位公子,能否借簫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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