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哪日,沐歆寧肯開口喊賀槿之一聲師兄,別說任意差遣,即便是要賀槿之一條命,想來,他也會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
「這個傻子,師兄也帶走了。」拉上相府公子一起聚眾鬧事,再合適不過。賀槿之將手中的玉骨扇插在腰間,幾步上前,拽過張玄琮。
「壞人——」張玄琮嚇得嗚嗚大哭,「寧姐姐,他是壞人——」
「張公子,那里人多,肯定很好玩。」賀槿之指著前方的人影重重,忍著笑,一臉古怪地道,「哥哥帶你去玩噢。」
賀槿之故意將‘哥哥’二字,說得異常清晰。不管張玄琮是真傻還是假傻,等會兒一試便知。先帝親封的狀元及第,權傾朝野的相爺之子,若真傻了,確實可惜。
「寧姐姐——」可憐的相府公子,尚未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賀槿之強行帶走。
「你臉上的傷時日較短,若過了一年半載再治,那就太遲了。」賀槿之不放心地再次折回,仔細叮囑道,「寧兒,記住,那藥最好是在你臨睡之前使用。」
沐歆寧靠著大樹,清冷之色未改。
「賀槿之,還不走。」言語間,似乎還帶了幾分不耐。
「好,好,師兄保證,這回是最後一次。但你得向師兄發誓,那藥千萬別扔了。」這個世上,也就只有她,能讓他這麼低三下四的,幾乎拋盡男兒的尊嚴。
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求著她用藥。
「賀槿之——」嬌喝聲愈加地咬牙切齒。
「知道了,師兄馬上走。」賀槿之嘟囔著離開,「這麼凶,一定嫁不出去。」
沐歆寧目光閃動,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淡然一笑,若能恢復個六七分容貌,從此當個平凡的民間女子,似乎也不錯。
「沐妃娘娘駕到!」
黃塵飛揚,馬鳴嘶吼,十六抬大轎的儀仗,也在這時,趕到了刑場。
沐歆婉,你還是來了。
沐歆寧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藥,又轉頭遙遙地望了一眼站在刑台上的李翰林,心中一松,終于體力不支,朝著地面倒去。
「寧兒——」輕風浮動,一道白影突如其來,抱住了她。
如夢似幻的呼喊,隔著雲端,仿佛虛無縹緲,又仿佛近在咫尺,如影相隨。
「是你——」沐歆寧努力地睜開眼,虛弱地開口道,「公子,我們真的不認識嗎?——」
她只知道,她相信他;她更知道,從茶樓初見的那刻起,她的心,就再也無法做到淡如止水,她好像——真的——對這個只見一面的陌生男子——動心了。
周遭沉寂,唯有樹葉簌簌作響。
白衣公子清雅至極的俊容,在沐歆寧的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但那淡淡的竹葉清香,卻早已悄無聲息地佔據了她的心底,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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