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潭柘寺的鐘聲,一下又一下地傳來,洪亮而悠遠。
古木遮掩的禪房內,白衣公子盤腿而坐,氣沉丹田,然後,將掌中的內力,源源不斷地灌入沐歆寧的體內。
一別三年,再相見,她竟容顏盡毀,還成了相府的一名婢女。這不是她,也不像她!
內力撤回,沐歆寧軟軟地倒在白衣公子的懷中,雖然仍雙目緊閉,但她蒼白的臉上,依稀有了幾分血色,而白衣公子的額上,亦冒著細細的汗珠。
「寧兒,若非你悖禮妄言,離經叛道,為師又怎會封你記憶。」白衣公子的手,不自覺地撫上沐歆寧丑陋的臉頰,或許連他都未發覺,此時他的舉止,他眼中的情愫,早已超出了他一直所認為的師徒之情。
「世人只知李翰林教你三年,令你名動京華,但他們怎知,李翰林所教的那些,為師早已教過你,只不過,你忘了而已。」
白衣公子清雅絕倫的臉上,帶著幾分自豪,他安竹生的弟子,自然聰慧過人,莫說名動京師,即便才動天下,也不為過。
但偏偏,這個徒兒——,抵在沐歆寧臉上的手一滯,安竹生的眼中,閃過三分慌亂,三分掙扎,三分無措,還有一分不易察覺的痛苦。
她忘了,但他卻永遠記得。
那一夜,是她逼得他,不惜動用家族世代相傳的秘法,封了她所有關于他的記憶。而他所付出的代價,便是被姑母關在密室中,面壁三年。
安竹生神色復雜地望著沐歆寧,三年前,就是這個女子,帶給了他這一生最大的恥辱,甚至,險些使得他聲名掃地。
他的目光有些迷離,眼前仿佛又再一次浮現了那一夜的荒唐,僅著一身單衣的她,站在他的床前,清艷柔媚。
蓮步輕旋,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月白色單衣也隨之滑落,只剩下純白的肚兜,緊貼著她曼妙的身子,那一刻,他愣在當場,不知所措,看著她,緩步走向他。
「師父——」
一聲師父,猶如天際劃過的驚雷,令他猛然回神。
「出去!」閉上眼,他握緊了雙手,這就是他引以為傲的好徒兒,年不過十五,卻學了煙花女子的媚行媚態,自甘墮落。
「師父——」柔弱無骨的聲音逼近,她竟大膽地向他表白,說她喜歡他,說她想為他生兒育女。
「住口!為師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弟子。」一掌既出,他將她打落在地,是他的錯,是他將她寵得無法無天,寵得她不尊禮教,不分上下。
「沐歆寧,你我師徒緣分已盡,從今往後,你只是尚書府的大小姐!」在大錯尚未鑄成之前,他不能再縱容她了。早些與她劃清界限,或許,還能救她重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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