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不會放棄,若要我放棄,除非我死!」她的不知悔改,她的自負傲慢,氣得他惱羞成怒,他教了她十年,難道是教她勾引自己的師父,大逆不道嗎?
「為師不會讓你死。」十載師徒之情,他怎會忍心殺她?那時他曾想,若當年他未收她為徒,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師父,寧兒錯了,寧兒真的知道錯了,求您不要封寧兒的記憶,以後,寧兒會安分守己,求您了——,寧兒只求您——求您讓寧兒待在您身邊——」她的哀求聲,越來越低,及至倒在了他的懷中,陷入昏迷。
他可以寵她,可以縱容她,但絕不能愛她,也不會愛她。
一日為師,終生不變。
三年後再回潭柘寺,這里似乎依然如初,但安竹生心里清楚,其實什麼變了,就如她。剛剛在茶樓之上,她所吹的那曲《烏生》,悲涼淒婉,較之三年前,更爐火純青,還有她眼中的清冷孤寂,仿若與三年前的她判若兩人,他不明白,當年他只是抹去了她的記憶,為何到最後,竟連她靈動向善的本性也一並抹去了。
懷中的女子,微微動了動手指,安竹生心中一驚,忙推開她,仿佛當她是洪水猛獸般可怕。
下意識地,安竹生落荒而逃。
「主子。」守在禪房門外的止言,看到安竹生的失態,驚愕不已。向來淡如止水的主子,怎麼獨獨為這個丑陋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安竹生站在房門外不發一言,任由陣陣的冷風,吹起他白衣紛飛。
「你先下去。」張皇失措的心,終于漸漸地平復,禪房內一陣響動,她似乎醒了,正好,他有滿月復的疑惑要問她。
止言恭敬地行完禮,身形一晃,便消逝地無影無蹤。
「多謝公子再次施以援手。」腳步虛浮的沐歆寧,艱難地爬下床榻,緩緩走向安竹生,冰冷的言語,雖是道謝,卻無半分謝意,安竹生迅速地斂去心頭的那抹異樣,慢慢地轉身,一臉復雜地盯著她,幽深的眼底,暗藏憤怒。
「寧——寧姑娘。」寧兒二字,安竹生幾乎欲要月兌口而出,但他很快又意識到,他的寧兒,早已不認識他了。
十載的師徒之情,待得再相逢,卻形同陌路,這樣的結果,實非他所願。
她幾番引誘他,羞辱他,根本未將他這個師父放在眼里,依禮,他該清理門戶,振天下之正道,但他卻終不忍對她痛下殺手,安竹生內心掙扎,氣憤難抑,明明是她犯下的錯,可為何,到頭來,卻要他來承擔。
隱隱而來的痛楚,似乎像開了一道口子的傷痕,劃在安竹生的心中。
盡管安竹生動了怒,但他為人和善,又極為沉穩,絕不會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而魯莽行事,他壓下心頭的憤怒,朝沐歆寧作揖施禮,舉止優雅,「長垣安竹生,見過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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