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垣安竹生?
沐歆寧驚得猛然抬首,一雙錯愕的明眸,正好跌落安竹生淡如止水的眼底,安竹生,祖籍長垣,其人性情淡薄,孤傲如竹,十年前,他以弱冠之齡名動天下,文韜武略,奇門遁術,無人能出其右。先帝在位時,多次下詔,請他入朝為官,但皆被他婉言相拒。
傳言,他胸藏百萬兵,彈指間,定半壁江山;
傳言,他孤傲如幽竹,十余年,飄渺無依著。
傳言,他不好,避世間女子,猶如洪水猛獸,卻仍令天下的女子,對他趨之若鶩,痴心不改——
一襲白衣,飄逸如仙,身無任何名貴飾物,只終年腰佩一支紫竹蕭,茶樓上,他將隨身之物紫竹蕭借給她,她就該想到是他,那位被世人贊譽不絕的孤竹公子安竹生。
他溫文爾雅,而她,亦不想輸他。
「安公子。」屈膝行禮,沐歆寧盡顯官宦小姐的高貴風姿,卻忘了,她現在所假扮的身份,只是相府的一名婢女。
有太多的疑問,排盤在沐歆寧的心中,就如他的紫竹蕭上,為何會留有她的字跡;為何他會知道她的名字中有個寧字;還有為何她一見到他,就會隱隱作痛,難道她欠了他什麼,抑或,忘了些什麼?
「寧姑娘,能告訴我,你怎會與張玄琮在一起?」尚書府的大小姐,本該是宮中的沐妃娘娘,若她不是沐妃娘娘,那宮中的那位沐妃娘娘又是誰?安竹生擰眉沉思。
「小女子家道中落,只能被迫入相府為奴為婢。」沐歆寧仰頭相對,頗有幾分無理取鬧之意。不管他是誰,沐府發生的事,決不能泄露。沐歆寧心中雖有恨,但她畢竟是沐尚書的女兒,哪怕她生性冷漠,也不想整個沐氏一族被滅九族,滿門人頭落地。死的人已經太多了,如果可以,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安竹生氣得一手拽住沐歆寧的皓腕,「一個小小的相府婢女,怎會千方百計地為李翰林申冤,若在下沒猜錯,張公子手中的血書,是姑娘親手所寫吧?」
「是又如何?」沐歆寧的坦白,令安竹生愈加氣憤難抑。
「你可知,就因為你的幾句妄言,而致內亂橫生。一旦戰事挑起,百姓蒼生血流成河,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安竹生句句緊逼,眼眸凌厲,拽在沐歆寧的手,幾乎要將沐歆寧的皓腕,生生捏碎。
「江山社稷與我何干,蒼生百姓又與我何干?」安竹生的義正言辭,天下大道,使得沐歆寧嗤之以鼻,她冷冷一笑,「我只想救李翰林,因為我知道,若我不救,我會後悔。」
「救一人,而殺萬人,你也認為是值得的?」淡如止水的眼中,此刻已燃起熊熊烈火,安竹生勃然大怒,這就是他所教出的好徒兒,視天下百姓的性命猶如草芥。或許,他真的錯了,當日他不該封她記憶,而是該殺了她,以免她日後成魔,禍害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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