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竹生手中的力道加重,窒息般的感覺直逼沐歆寧。沐歆寧白皙的脖頸間,紅痕染血,視線迷離,她的眼前逐漸地陷入了一片漆黑。就在生與死的一瞬間,她的腦海中仿若閃現了一些似曾相識地、凌亂的畫面。
沉香冉冉,床帳紛飛,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跪在地上,埋頭痛哭。
她是誰?
女子的哭泣聲,猶如蝕骨入膚的劇毒,散向沐歆寧的心底,帶著毀滅與絕望。那種無法言語的痛,是她從未經歷過的,仿若是血肉撕裂般,生不如死。她看不清那白衣男子的臉,只看到那白色衣袍如雪,只听到女子悲哀地哭喊聲。
「師父。」沐歆寧含含糊糊地喊了一聲,這一聲師父,仿佛從遙遠而至,縹緲又不真切。
或許,連沐歆寧都未曾發覺她是否喊了這聲師父,然而,耳力異于常人的安竹生听到了。
安竹生的手一顫,之後,挫敗地松開了沐歆寧,將她摔到了地上。
咳——咳——咳——,沐歆寧趴在地上,難受地一直咳嗽,而她的神志也逐漸地開始清醒。
又一次死里逃生,沐歆寧撫胸苦笑。
「剛剛,你喊我什麼?」安竹生蹲,按在沐歆寧的肩頭,不安地問道,「你真的——還認得我?」
追問的眼神,除了惶恐,似乎還帶著幾分期待。
當年他用家族世代相傳的秘法封了她的記憶,為何她還能記起?難道——,傳說竟是真的。安竹生神色復雜,若她真的記得,他該殺了她嗎?
安竹生心里很清楚,沐歆寧的大逆不道,還有她那驚世撼俗的舉止,若讓世人得知,他孤竹公子十余年來的清譽,必將毀于一旦。為清理門戶,他別無選擇,只能殺了她,希望那一日,真的不會有那一日。
沐歆寧疑惑地望著失態的安竹生,再想了想安竹生莫名其妙的話,卻仍毫無頭緒。
在這之前,她只听過孤竹公子的大名;若要說認得,除了茶樓一次,她與他也不過見了兩次面。
肩上的疼痛傳來,沐歆寧倔強地迎上安竹生的眼眸,「世人皆說孤竹公子秉性淳善,從不殺生,即使是作惡多端的江洋大盜,都能以仁義教化。小女子自問平生從未殺人,更未做大奸大惡之事,安公子,你為何獨獨要對我除之後快,莫非我曾經,做了什麼對不起安公子的事,使得安公子現在要殺我滅口。」
「你胡說什麼!」安竹生被沐歆寧道中心事,清雅的臉上羞憤難當,是啊,剛剛的他,居然被她逼得失了理智,險些殺了她。可她的存在,只會毀了他的聲譽。為人師者,怎能容許自己的女弟子愛上他?
沐歆寧一步未退,冷冷地看著眼前宛如謫仙的男子,腦海中殘留著的、破碎的畫面再次浮現,白衣勝雪,不染縴塵;黑色綢鞋,步步沉穩;女子的抽泣——,為何這些會這麼的熟悉,難道他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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