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歆寧極力回想著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哭得淚眼迷離的女子,她是誰,那個女子是誰?她在心里
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但偏偏,那熟悉而破碎的畫面,猶如曇花一現般,突如其來而又虛無縹緲。
她仿若听到畫面中的女子好像——好像喊那位白衣男子為師父。
師父?
沐歆寧心念乍起,唇角努動,卻不料這喊得極輕極輕的一聲‘師父’,還是讓安竹生察覺了。
「住口!」安竹生聞言臉色大變,忙慌亂地厲聲制止。
沐歆寧怔了怔,又試探性地喊了聲師父,而安竹生驚覺自己失言,當場冷了臉。
沐歆寧自嘲地笑了笑,安竹生怎會是她的師父,且不說她身為尚書府的大小姐,這些年幾乎待在府中足不出戶,更不必說孤竹公子安竹生名滿天下,自命清高,避天下女子尤嫌不及,又怎會紆尊降貴收一個閨中女子為徒。
「你走吧。」安竹生慌亂過後,又恢復了一如平日的淡然。
安竹生一松手,沐歆寧猝不及防,就跌坐在了地上。
縱使沐歆寧此刻心中滿月復狐疑,但也不想再惹怒這位孤竹公子,她抬手理了理凌亂的發髻,又拂了拂衣衫上的塵灰,雖滿身狼狽,卻不失高貴。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剛走了兩步,安竹生淡漠地聲音又一次在沐歆寧的背後響起。
沐歆寧心中一痛,驀然止步。
「世人皆道孤竹公子風華無雙,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沐歆寧轉身回眸,蒼白的臉上勾唇淺笑,「安公子,後會無期!」
沐歆寧淺笑漸濃,笑得明媚多姿,但她眼底的譏誚,讓安竹生淡如止水的心不禁生出幾分怨憤與無緣由的不甘,他下意識地喊住她,「你不用再去刑場了,剛剛宮中傳來消息,皇上已赦免了李翰林的死罪,將他發配到了西北邊陲。」
這是他最後一次幫她了。
沐歆寧如釋重負,老師出言詆毀夏侯皇族是事實,哪怕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只是這西北邊陲乃楚王夏侯琛的封地,據說,這位楚王爺是先帝的幼弟,與皇上同齡,當年先帝顧及手足之情,但又怕楚王圖謀不軌,便將他貶到了西北荒涼之地,先帝在位時,楚王堅守邊關,也算對朝廷忠心耿耿;但先帝一駕崩後,楚王就開始陽奉陰違,多次與朝廷為敵,儼然已成了朝廷的一大隱患。
皇上將老師貶到楚王夏侯琛的封地,到底是為何,難道是巧合?
李翰林大難不死,其實多半也在沐歆寧的預料之中,有沐尚書在,李翰林的事絕不會鬧大,畢竟事情鬧大了,沐歆婉的身份也掩蓋不住,而沐尚書要殺人滅口,有的是機會。不管是買凶殺人,還是花些銀子打點下押送囚犯的差役,讓李翰林突染急癥,暴斃在押送途中,也沒人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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