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之後,得知蘇茉醒來,電話里聲音雖然虛弱,但听起來狀態還是很好的,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因為興奮,困意一掃而空,又洗了個一個澡,溫暖猶豫再三,才乖乖爬上床躺在安逸辰旁邊睡了一覺。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又或許是心里的壓抑一瞬間全然消失了,溫暖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模了模正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想起,她都還沒有吃午餐。
從床上爬起,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門忽然被敲響,心一驚,只見一個中年婦女走進來,看她的樣子,還挺和藹可親地,可溫暖還是不自覺地後退了幾小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步步驚心,或許一不小心,又可能踏進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
她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再失去了!
「溫小姐,你已經醒了,少爺正吩咐我來叫你起來呢!」張姨看著溫暖,露出溫和的笑,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是這里的管家,你叫我張姨就好,這里是少爺的私人別墅,我已經伺候他很多年了,溫小姐,其實,少爺人還是挺好的,只要你小心點別惹到他……」
溫暖听到張姨的這番話,心間緩緩淌過一道暖流,這個和藹可親的婦女,那慈愛的目光,竟讓她莫名地眼眶開始潤濕,這種她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是不是就是媽媽的感覺?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來自面前這個這個人的關心,讓她心里的防線瞬間開始塌陷,這幾天的委屈一股腦兒涌上心頭,真摯地看著張姨哽咽著說道︰「張姨,謝謝你!」
「傻孩子,說這些干什麼,張姨的丈夫死的早,孩子很爭氣,考研之後,就在外地找了一份體面工作了,也不用我這個老婆子操心了,除了少爺,我現在也沒什麼人需要我照顧了……」
張姨一直看著溫暖,擅自打開衣櫃,找了一套衣服塞到她的心里,臉上始終掛著慈愛的笑,「溫小姐,你也別想太多,這些衣服是少爺告訴我尺寸,我剛才安排,少爺還是很關心你的,其實……」
溫暖拿著還沒有拆開標簽的衣服,眉頭微微蹙起,打斷了張姨的話︰「不要叫我溫小姐了,直接叫我暖暖吧。」
「啊……好……」如姨看著溫暖,知道她不想提起安逸辰,擅自走出房間,正準備關上門,頓了頓,轉頭說道,「溫小姐……不……暖暖,換好衣服,記得去書房找少爺,他工作不喜歡被人打擾,到時候記得先敲門。」
溫暖點了點頭,抓著手上的衣服力道加重了幾分,安逸辰找她干什麼?
難道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折磨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溫暖麻利地套上衣服,深呼吸一口氣,轉身朝門口走去。
書房,
輕叩了門,得到允許之後,溫暖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去,安逸辰躺在椅子上一臉痞笑的盯著她……
撇了撇嘴,虛掩上關門,走進來,才發現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同樣英俊的男人。
溫暖重重舒了一口氣,有別人在,他總不會這麼變間隔態地還想要對她做什麼吧!
「為了獎勵你冒著大雨幫我撿回我心愛的鑰匙扣,我特地讓你多睡一回,怎麼樣?你男人我對你好吧!」安逸辰緩緩地轉動著椅子,看著她嬉皮笑臉的笑,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景灝宇,淡淡地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情人,怎麼樣,長的還不錯吧!」
安逸辰特地咬重了小情人三個字,溫暖知道他故意讓她難堪,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你不打擾我,讓我睡到明天,那樣我會更感激你!」
「因為我餓了,所以你不能再睡了。」安逸辰狡詐地說著,眉頭一挑,繼續笑。
溫暖眉頭一皺,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安先生,你餓了叫廚師準備就好了,不會這麼變間隔態想讓我給你煮飯吧!告訴你,我可能一個忍不住就下毒毒死你!」
「寶貝兒,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安逸辰輕笑著,抬手,扔過一張一百元塊的紙幣,「一直在和景少聊天,我都沒來得及吃晚餐,下山去‘柳林蛋糕房’,我要吃那里的巧克力蛋糕,買兩塊,剛好我和景少一人一塊。」
「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還沒說完,」安逸辰低下頭,使勁憋住已經溢出嘴角的笑容,懶懶地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十足的大爺派頭,「買蛋糕要四十二塊錢,順便再帶兩杯五塊錢的女乃茶回來,來回坐公車好像四塊錢,剩下的兩塊不用找了,你自己留著花就好,當作你今天的獎勵。」
一旁的景灝宇拼命的忍住笑。兩塊錢!?
這麼「慷慨」的安逸辰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啊,我突然想起來了,可能你還花不完做公交車的四塊錢,因為最後一班公車一個小說後就會發車!你現在從這里走下山,去車站坐車,拼命跑的話估計剛好能趕上那班車,坐車到蛋糕店可能要半小時,你最好飛速買好蛋糕,再飛速的趕到車站,不然你回來的時候肯定趕不上末班車了,雖然是幫我省下這兩塊錢的車費,但是我比較擔心寶貝兒,你會把自己的腿走斷……」
這就是擺明了是在耍自己!
溫暖瞪著那個萬分得瑟的男人,抓起錢,瞟了一眼安逸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放心,我一定不會幫你省下這兩塊錢,您老就坐在這里等我把東西捧到你面前!」
「對了,為了防止你逃跑,我決定再浪費我珍貴的口水,分析一下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給你听听,」安逸辰故意放慢語速,拖延時間,「景少,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你和我的小情人說一下,我這個人究竟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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