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灝宇同情看著溫暖,眨了眨狹長的眸子,「這位美麗的小姐,他竟然這麼欺負你,你要不要改投奔我?」
「滾!」安逸辰沒好氣地說著,鄙夷地看著景灝宇,朝著溫暖一字一句地清晰的說道,「我听說,今天你的好朋友已經醒來了,既然我有本事讓她醒來,自然也有本事讓她變回以前的樣子!
「嘖嘖嘖,辰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紳士了,美女就是用來疼的啊!」
「滾!」
「你剛才不是說要請我吃蛋糕嗎?我滾了,那塊蛋糕給誰吃?」
「我喂狗!」
「辰少,你太沒良心了!」
听著兩個人的聲音,溫暖果斷地拿錢走人,她才不會讓安逸辰看扁她,絕不會!
透過落地窗嗎,看到溫暖奔跑的身影消失在了別墅的大門外,景灝宇狹長的眸子一閃而過地不忍,他看了一眼安逸辰,戲謔地開口︰「辰少,你也太殘忍了吧,你應該像我學習,對女人就應該好好呵護!算了,跟你說話就是浪費口水,我要走了,晚上還有一票子女人等著我寵幸呢,至少那塊蛋糕,留給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享用吧!」
「哼,」安逸辰瞥了一眼妖孽的不像話的景灝宇,見他已經挪動腳步往外走,冷冷的提醒,「景少,踫到她的時候,千萬不要發揮你少有的同情心,不然,我就上網公開你的電話號碼……」
「安逸辰,你太狠了吧!」景灝宇頓住了腳步,白了他一眼,「放心,我沒有這麼閑,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偏到一個人坐在這山上,平時晚上都怪冷情的,一個柔弱的女孩大晚上在外面,嘖嘖嘖……」
安逸辰撇頭看著窗外,看著清冷的月光,听到書房門砰一聲關上,冷哼一聲。
……
……
華燈初上的街道,霓虹璀璨。
只是呆在那個囚牢短短一天時間而已,看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溫暖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公車一停穩,溫暖也沒有什麼心思再觀賞風景了,走下車就往街對面的「柳林蛋糕房」狂奔而去……
她敢保證,安逸辰剛才哩唆就是故意拖延她時間,雖然她拼命的跑下山搭公車,但是現在,距離最後一班車開走,只剩下不到五分鐘,第一次,溫暖真正理解了什麼叫做欲哭無淚。
片刻之後。
兩個是拎著兩塊蛋糕和兩杯女乃茶,溫暖推開店門,又是一路狂奔朝著對面的車站跑去……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體力竟然這般驚人的好。
沒吃午飯,在外面淋了大雨,現在晚餐還沒著落,她竟然還有力氣在路上狂奔,果然,被挖掘的潛力無限大……
然而,天不作美,等她狂奔到車站的時候,那輛暗紅色的巴士已經迅速消失在了拐角處……
「喂……等等我!」溫暖看著那半截車尾,拼命地揮著手,仍舊不死心的追趕。
然而,距離太遠,車上的人始終沒有注意到後面還有人在拼命的追著車子。
「運氣背的時候做什麼都倒霉,連公車都跟我作對!那個變態的司機大叔,是趕著去投胎嘛,晚一會兒開走會死啊!」溫暖氣喘吁吁的扶著膝蓋,用手撐住肚子,一只手模了模額頭細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果然被那張烏鴉嘴說中了,現在口袋里多省下了兩塊錢……
可是手上全部零錢加起來也才四塊錢,根本不夠她打車回去的啊!
歇了歇,揉了揉發酸的腳跟,抓緊了手上的袋子,氣惱的她只好順著夜色闌珊的街道沿著返回。
沒有公車,再加上山的路……
溫暖抓狂地嘆著氣,安逸辰為什麼要把別墅建在偏離市區的山上?
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按這種速度,沒有幾個小時,估計是回不去了。
伸手模了模干癟的肚子,估計還沒走回去,她已經餓死在半路了!
她敢肯定,這一切都是安逸辰早有預謀的,故意這個時間點叫她起來買蛋糕,就是說料定了這麼短的時間她肯定趕不上最後一班公車,一定趕不回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吃了飯躺在大床睡大覺了!
不管他了!
現在她自己都餓的要命,哪里還有力氣走回去?
于是,溫暖很淡定地在公園的長椅坐下,拆開包裝盒,吧唧吧唧就開始吃起來,明月當空,蛋糕女乃茶,何其享受啊!
或是真的是太餓了,不知不覺……
旁邊的東西都吃光了,溫暖還有些意猶未盡。
冷風拂面,溫暖轉過頭,看著自己旁邊亂七八糟的包裝盒,瞬間凌亂了。
這……這怎麼回事?
她明明說了只吃一塊蛋糕,怎麼就把兩人份蛋糕和女乃茶吃完了?
溫暖閉上眼楮,甚至還能聯想到安逸辰沒安好心折磨她的場景,他會不會借故直接把她謀殺了?
哀嘆一口氣,無論如何,還是要回去的,大不了,大不了她以後賠他嘛!
等以後她自己賺錢了,就買蛋糕壓死他。
這樣子想,溫暖心里慢慢平衡了,大不了就接受一點懲罰,以安逸辰這麼變間隔態的性格,在沒有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之前,肯定舍不得把她謀殺的。
安逸辰的別墅孤零零地建在山腰,這一帶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更何況現在大晚上,除了兩旁濃密的樹林和慘白的路燈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溫暖打了一個冷顫,慘白的路燈把影子拖得好長好長,周圍一片詭異的寂靜,她甚至還能听到旁邊蟾蜍的叫聲。
哆嗦了一下,壯著膽子繼續往前邁開腳步。
路越走越寂靜……
溫暖一路走走停停,雙腿疼痛的似乎都不像是她自己的,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清冷的月光照著她孤單的身影……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太累,突然想起了蘇茉,走著走著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立刻伸手粗魯地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