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左丞相府門前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華麗道袍長相清秀的四十歲左右的道士,眉宇之間,卻有一股傲奢之氣,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
翁杲在僕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不由分說,直向相府大門走去,相府門外的侍衛們本想阻攔,卻被翁杲的侍衛給喝退了,得知來人身份,便也無人阻攔,守門的侍衛連忙向里跑去,通知慕容痕。
原來是在寧太後回京之後不久,這個道士便騰雲駕霧,來到宮門之外,凡人何時見過這等架勢,怎能不驚奇,寧太後當即和歐陽皓新把翁杲請入宮中,代為上賓,次日便命翁杲設壇作法,保佑國泰民安,皇上凱旋回朝,結果不久,邊疆便傳來捷報。翁杲當即被寧太後,親封為離國天朝「國師」位極人臣。但慕容痕卻很是不屑翁杲的行事作風,皇上打了勝仗,那是皇上智勇無雙,邊關將士用鮮血換來的勝利,和這個翁杲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翁杲也是在眾多方面,給慕容痕施以壓力,總想著獨攬大權,坐上丞相之位。
借著有寧太後給撐腰,翁杲今天更是蹬鼻子上臉,竟然帶著衛隊,到丞相府來鬧事了。
相府大廳
「國師大人,今日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啊?」慕容痕沒好氣的問道,慕容痕是朝中元老,為官多年,豈能不知官場中的事情,能不翻臉的,盡量不翻臉。
「這位是?」翁杲疑惑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一身藏藍色長袍,儀表堂堂,俊美非凡的俊朗公子,問道,直覺告訴他,這人,絕不是省油的燈。
「你這是在對誰說話呢?慕容丞相敬你,本相可沒有那你當一回事,別以為你會騰個雲駕個霧,就拿直覺當神仙,本相可不吃你這個神棍這套。」樓無冰漫不經心的品著茶水,語氣諷刺的說道。他也是才從瓊州回來不久,一直住在弄影山莊,以為皇上沒回來,他也沒法直覺回來不是,樓無冰自然听說了一些關于翁杲的事情,氣憤非常,今天終于忍不住了,來找慕容痕商量對策,誰知這個翁杲竟然直覺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他樓無冰手下無情,豈有此理,戰爭的勝利是皇上和主子等人拼了命換回來的,他竟然把戰役的勝利歸功與直覺的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樓無冰從來就不是好惹的。
「無冰——」慕容痕著實替樓無冰捏了一把汗,他和他商量對策的,不是讓他來和翁杲叫板的,真是年輕氣盛啊!早知道就不讓他露面就好啦。
「我好歹也是天朝國師,即使你當朝丞相又如何?本國師的品級不比你差。」翁杲听到慕容痕的那一句「無冰」便知這人是誰,一臉憤怒的說道。
「呵呵,國師?本相怎麼沒有听過啊?」樓無冰攤了攤手,故作一臉茫然。
「你——」翁杲指著樓無冰,氣結,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難纏」啊。
「翁杲,你這是要武功嗎?現在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要是打一架的話,本相怕是污了這大好晴天啊。」樓無冰無所謂看了看廳外的天空,感嘆一聲。听得慕容痕差點兒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可是慕容痕能忍住,並不代表某某躲在屏風後面的人,就能忍住。
「哈哈——」龍澤濤鳴坐在屏風後面,毫無形象的放聲大笑。
「什麼人,竟然偷听本國師與兩位丞相談話。」听到笑聲,翁杲更是一陣氣憤,本來被一個小輩怎麼數落,已經夠丟臉的了,竟然還被外人听了去,翁杲本來就氣得微紅的老臉,此時變得更紅了,把一身的氣焰,全都出在了龍澤濤鳴的身上,面前是兩位丞相,掌管朝中大權,不能輕動,難道屏風後面的人,就不能做替罪羊嗎?
可是翁杲萬萬也沒有想到,得罪大笑之龍,卻是比得罪了天朝的左右丞相還要難搞千萬倍。
「濤鳴,」慕容痕擔心看了看從屏風後面做出來的龍澤濤鳴一眼,濤鳴不會受欺負吧,但凡過來想一想,那也未必。
「果然是‘丹青妙相’啊,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愧是羽兒培養出來,最後一句龍澤濤鳴沒有說,怕嚇到了人,自從龍澤濤鳴出來之後,竟然連看都懶得看翁杲一眼,只是一味的夸贊樓無冰。
「兄台過獎了。」樓無冰謙虛的一抱拳。
「哈哈,樓丞相客氣了。」兄台?虧這小子想得出來,要是讓樓無冰知道他的真是年齡,不知道這小子能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來人啊,把這人給本國師拿下。」翁杲氣得直哆嗦,直接喊人,豈有此理,一介草民,竟敢如此無視于他,他威儀何存。
不過,任憑翁杲喊了半天,至始至終,無一人進來。
「人都弄去了。」翁杲怒吼道,他帶來衛隊,都哪去了。
「國師有所不知,此宅受過是受過先皇恩準的,如何人,不得帶任何軍隊進入,即使小兒,亦是如此。」慕容痕很好心的提醒道。
「哼,」翁杲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咚」的一聲翁杲直接撞得個四腳朝天。
「呦,好痛啊。」白靈子明不滿的捂著小腦袋,抱怨的看向身後推他的龍澤飄羽。
「女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白靈子明氣得一跺腳,怒氣沖沖的看向龍澤飄羽飄羽。
「哪個酒我都不想吃,我想吃義父的‘醉清風’。」龍澤飄羽如實的答道,指教白靈子明氣餒,姐姐啊,不就是幾個月沒有沾到酒嘛,至于這個樣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