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
含桃看著那名小廝,很悲觀地聯想到小姐舊病復發了。以前,小姐就總是收買游手好閑的小廝,和他們一起溜出府四處閑逛。原以為大老爺已經把閑雜人等清理干淨了,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
蝶舞語聲輕快地吩咐道︰「含桃,把他帶到東廂房,好生招待。」又低聲對小廝道︰「你且用些茶點,我去準備準備。」
小廝更加歡喜,連連點頭。
含桃很不情願地帶小廝去了東廂房,命小丫鬟沏茶倒水,轉身出來時,見靜荷匆匆忙忙的出了通街的側門,小姐則走進了書房。有了前車之鑒,又有顧姨娘的再三告誡,她必須要阻止小姐。打定主意,走進書房,卻見小姐正站在書案前研磨,似乎並無出門的意思,她勸阻的話就梗在了喉間。
「去取些散碎銀兩給那名小廝,跟他說出府後還有重賞。」蝶舞沒有隱瞞,把剛才的事和盤托出,語氣更加鄭重,「我已經叫靜荷去前院請管家了,你務必幫我把他穩住。」
含桃這才明白小姐意欲何為,心里的煩躁頃刻散去,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蝶舞手上的動作未停,浮在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冷。既然有人看不得她清淨度日,既然處心積慮要看她的笑話,那麼,她也只好使些手段了。
研好磨,習了一會兒字,靜荷回來了,氣喘吁吁地稟道︰「小姐,管家來了。」想必是跑了個來回。
「請他進來。」蝶舞放下筆,給靜荷理了理被風吹亂了的發梢,「辛苦了。」她特意交待的,讓靜荷走側門出府到前院,回來時也要和管家從側門進來,從而避過內宅眾人的視線。這樣一繞,路程就不短了。
靜荷就露出了率真的笑容,「沒誤了小姐的事就好。」說罷,轉身去請了管家進來。
管家進門就誠惶誠恐地告罪︰「小人失職,請大小姐責罰。」大老爺這些年來大多時候都歇在顧姨娘房里,如今就等于是把長女安置在了自己眼前。大小姐若是因為外院的人出了什麼差錯,對于他,丟掉飯碗都是輕的。
「我請你來,並非興師問罪。」蝶舞簡單地說明用意,「只是想請你把人帶回去,查清緣由,而且,我不希望有別人知道此事。你能幫我這個忙麼?」
是很客氣的言辭,管家卻不敢有絲毫松懈,「小人定會小心行事,不會讓此事傳揚出去。」心里卻已認定,一定是顧姨娘教大小姐這麼處理的。否則,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原因能讓大小姐數日之內就洗心革面。
「那就有勞了。」蝶舞叫靜荷送管家出門,又提筆寫字。
靜荷回來後,沏了杯熱茶,放在書案上,很不理解地問道︰「小姐,您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大老爺和大太太麼?」
「我說,不如讓管家說。」蝶舞笑道,「你想想看,我以前鬧成了那副樣子,就算親口告訴老爺,他恐怕也會以為我是故意討巧賣乖,鬧不好還會讓他心生反感。」
靜荷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還沒轉過彎來,「可是,您不是和管家說不讓別人知道此事麼?」
「傻丫頭,」蝶舞耐心的解釋道,「這件事可大可小,管家查明緣由,多半會主動向老爺請罪。就算隱瞞下來也無妨啊,可以讓人吃個啞巴虧。」
靜荷思索片刻,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是這個道理。有些事,越是不讓人說,他越是害怕,反倒會和盤托出。再說,誰都能想到,您會把這件事講給姨娘听。換做奴婢是他,也會主動向老爺請罪的。」說著,語聲更加興奮,「其實,讓心懷叵測的人吃個啞巴虧也不錯,讓他們蒙在鼓里,我們在一旁看戲,多有趣!」
靜荷語聲未落,門口就響起了少年人的語聲︰「什麼事這麼有趣?」
蝶舞轉頭看去,有些驚訝,是慕容昊軒,不知管家怎麼還把他驚動了。
靜荷慌忙屈膝行禮︰「大少爺。」
昊軒微一頷首,解開黑色斗篷,隨手遞給靜荷,露出里面的藏青色刻絲藤紋錦袍,走到蝶舞面前,語聲溫和︰「姐姐可痊愈了?昊軒一直沒來探望,還望姐姐莫怪。」一言一行都透著穩重,眼神卻有些困惑,像是覺得眼前人很陌生。
「我沒什麼事了。」蝶舞看著昊軒的身形,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母所生,他就身材修長,她就胖墩墩,多麼不公平。隨即又暗暗發笑,這是在嫉妒自己的弟弟麼?看來還是沒有百分百融入到這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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