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禁錮自己的修為,一定要選擇煉化。」認真听完冉紅葉的話,風若煙立即開口說道,語氣里的堅毅不加掩飾。
「煉化碎魄掌不是一日便可完成,多則月余,少則十來天,堡主的溫玉床對你煉化有好處。但是,在沒有煉化完的這些時日里,你的內力不能使用,處于休眠狀態。」冉紅葉妖嬈的美目中閃過一抹不置可否的意味,估模著風若煙是小看了這種痛苦,說著便掏出一粒雪白的藥丸遞給風若煙。
風若煙接過那粒大拇指頭般大小的白色藥丸,想也沒想直接丟入嘴里,順著喉嚨吞下,不消片刻便感覺全身發燙,白皙細膩的皮膚逐漸鍍上一層粉紅。
見著解藥開始起效,冉紅葉讓風若煙坐起來,盤腿坐著,開始緩緩的按著她的口訣在體內游走巡視。
暗室外的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深秋的涼風徐徐在院內與枯黃的梧桐葉打著旋兒,黛兒已經起了,站在屋內的窗戶邊上,微凝著黛眉,若影一夜未歸,難道她身上有什麼秘密不成。
抬頭看了一眼越發明亮的天空,黛兒走出屋子,去端了熱水送到葉景軒屋里,一手扶著木盆擱在腰間,一手不重不輕的敲著葉景軒的門。
然而許久,屋內不見一絲動靜,黛兒眼中精光一閃,昨兒是一聲爆竹般的聲響,若影才披著衣服出了門,今日葉景軒也不在屋內,難道昨日夜里出了什麼事,或許若影與葉景軒有什麼糾葛。
「黛兒,站在大人門前發什麼楞?」黛兒端著木盆發愣之時,身後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本是服侍大人起的,看模樣大人似乎不在屋里。」黛兒迅速收斂心神,慢慢轉過身稍稍彎下腰。
「是嗎?但是里面是上鎖了!」常輕風一邊使勁兒敲著門,一邊輕聲嘀咕,那個音量恰好讓黛兒听的見。
就在門外二人嘀咕之時,木門應聲慢慢的打開,可開門之人讓黛兒極為訝異,竟是一夜未回屋里的若影小臉紅透了來開門,白皙的素手還緊緊攏著昨日起夜批的衣服。
「這!什麼情況?」常輕風憋著笑,裝作十分吃驚的樣子。
「我收個通房丫頭還要請示你常總管嗎?」屋內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若影臉色紅的更加厲害的從二人之間擠過去,匆忙的逃回自己屋里。
常輕風訕訕的笑了一下,走進屋里便不再多言,垂手站在屋內一角,黛兒始終低著頭,主子的事情自是不該她過問和評論,她如往日般將臉盆擱在葉景軒的床頭,今日沒了若影在一旁侍候,她還要再出去一趟拿漱口的痰盂。
走出房門,黛兒半眯著雙眼,眼里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有憤恨有鄙夷,心中暗忖,這個女子雖不如她娘親生得美麗,卻如她娘親一樣是個狐媚子,也不知她娘親在何處。
轉念一想,這個葉景軒本就有問題,問題會不會沒那麼簡單,黛兒拿著痰盂經過自己屋門口時,頓住腳步,推開房間的門走進去。
「黛兒姐姐,我來拿吧。」若影正在屋內換上平日的衣服,見著黛兒忽的面色毫無變化的走進來,只是眸底有著一閃而過的幽深,又瞧見黛兒手中拿的痰盂,便裝作怯弱的上前說道。
「好吧!」黛兒忽的現出一絲微笑,伸手將痰盂遞過去,腳底卻裝作無意的上前幾步,勾住若影的右腿輕輕一帶。
若影內力雖被封住,敏銳性卻不低,黛兒腳步帶風之時她便已經覺察到危險,但是沒有內力,依舊控制不住身形,只得閉上眼楮任由身子直直的倒下去。
然而想象中的身子接觸大地的感覺並沒有來臨,她已被黛兒伸手拉住。
「若影,你的身子不適嗎?」黛兒假裝關切的拉住若影,一只手已經探上若影右手的脈搏,說話間便在她的脈搏上游走了小半圈,令她疑惑的是,絲毫感覺不到若影有絲毫的內力。
「謝謝黛兒姐姐,沒有什麼大礙。」若影內力被封,黛兒手法極快,她雖知這一切都是黛兒故意為之,卻也裝作不知的感激說著。
「你先休息半日吧,估模著大人也會體諒你的,我先去忙了,閑下來再來看你。」沒有查探到什麼的黛兒臉上堆滿和善的笑容,溫和的勸著若影休息,說著不待若影回答便拾起地上的痰盂走了出去。
瞧著黛兒離去,若影心中暗嘆,好機靈的黛兒,或許她覺察到什麼,特意過來試探吧,若她真與逐風幫有關聯,又如此的聰明,將來定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離去的黛兒心中也在快速的思索,難道若影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攀住葉景軒,哼!當年大名鼎鼎的柳絮,女兒如何也不會淪落到這一步吧,她怎麼會沒有武功。
黛兒回了葉景軒屋里,侍候他起了,侍候著他用完早膳,奉上茶便再次回了自己屋里。
「我收了若影,她的反應有些大,難道她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了?」葉景軒雖然沒有多看黛兒幾眼,但是只憑著那兩三眼便察覺了她今日的精神狀態。
「那這個丫頭的警覺性也太高了,我們如此小心,斷不該如此,會不會是吃醋啊?」兩人都不是尋常之輩,黛兒雖然掩藏的極好,常輕風也早已察覺到這些,葉景軒說出來時,他有些感嘆的說道,微偏著頭連上笑的意味深長。
葉景軒只是拋了一記白眼便不再理會他,心中尋思著要找紅葉再問一下若煙的傷勢,總覺得似乎沒有紅葉說的那麼簡單。
若影在床上抱著膝頭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思索著父親,思索著在相府的十九年,思索著娘親這些年的委屈,心中一時感激一時憤恨,最終卻如何也掩不下去對父親濃濃的擔憂。
黛兒進屋,掀開簾子,瞧著若影抱膝坐在床上的背影,竟在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上看到了絲絲單薄,絲絲哀愁,心下立刻斷定,這個丫頭有心事。
「若影,我給你帶了些飯菜,你覺著身子好些了沒?」黛兒一反昨日對若影的敵意,今日越來越和善了,緩步走到她的床邊坐下,與若影平視。
「休息了一下,好了許多,謝謝黛兒姐姐。」若影听了黛兒的聲音,連忙起身準備迎接,卻被黛兒快步走到床邊按下,黛兒也很自然的坐在她的床上。
「若影,你被大人收了房,家里的父母也該好好孝敬了,這幾日會回家里嗎?」黛兒眼楮四處瞟了一下,仿佛閑聊般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我父母很早就去了,我一直被寄養在一個遠親家里,這些年挺遭嫌棄,就自己出來做了大人的貼身丫頭,其實也沒什麼親人了!」若影不用回娘家,自得編個恰當的理由,又想到葉景軒說的通房丫頭,頭不禁越埋越低。
這副反應看在黛兒眼中是越說越傷心,听到她自小沒了娘親,心中那根玄還是波動了一下,但似乎僅僅波動一下便被她眼里的一絲淡不可察的恨意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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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穆水——《休書》——
一雙素手輕點,城池倒塌,高傲的男人頃刻間一無所有。
「鳳素顏,你究竟還要把朕逼到何種程度。」
大殿之上,男人瘋狂咆哮,只手震塌方桌。
大殿之中,縴細身影筆直而立,面上不帶一絲波動,朱紅的唇微啟,笑的譏諷,素手一揚,一封「休書」落入男人眼間。
「簽了他,從此我們陽關獨木。」
拂袖之間,飛揚的長袍映入所有人的眼,清冷的聲音緩緩傳遍這整個大殿。
「記住,我叫柳無名,鳳素顏早死,死于你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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