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說話,氣氛瞬時很僵。
我甩了甩頭發說,啊哈哈,你不會也是雜志作者吧,筆名叫什麼?
讓你失望了,我現在就是一個賣字為生的雜志作者,刀口漫步。
嗯,名字取得不錯。
你這是在夸我嗎?真是難得啊。
注意,我是說,名字不錯。我瞥了他一眼說。
…………
他看著我,又開始皺起眉頭。
這當然是一次不了了之的對話。但我知道,我不能接近這個男人。有種男人,當他出現在你身旁時,是帶著危險氣息的,你最好拒絕他的接近。但如果你拒絕不了,便是無底的沉淪,一直沉淪至喪失自我。我面前的陸璟城就是這樣的男人。
自認為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女子,所以我輕蔑地看看他,就仿佛我在看著以前相處過的那些男人,無甚區別。
可我明明知道,他與他們,是有區別的。不僅僅是相貌的區別,還有大相徑庭的舉手投足,還有讓人洞悉到的睿智,還有溫暖亦危險的氣息。
他和七白是同一種人,當你靠近他們後,要麼快樂得風生水起,要麼死得悄無聲息。
七白的感冒很快就好起來,並未有耽擱我們的工作。這是在陸璟城來芸安之後,我們第一次到戶外來拍照。七白臉色明顯蒼白,但卻是快樂的,鏡頭里的她竟有幾分羞澀,這是從前她不曾有過的表情,從前的七白,是自然而不羈的。可這次,竟有些造作。
我推頭喪氣地將相機從眼前放下來,哀求說,七白你在想什麼?把你的國際範兒展現出來好不好?你這樣我怎麼拍?
她歉疚地說,對不起,我狀態不好。
我側目看看一旁的陸璟城,嘴里嘟囔著說,不會是因為他吧。
陸璟城受寵若驚地說,因為我?七白不會的,是不是七白?然後他走過去對七白說,打擾你了是不是?明天我去市區找房子,這樣就不會打擾到你們了。
什麼,你要在這里住下來嗎?我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