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討厭好討厭進入夢想。
哪里卻是噩夢,掐人窒息的噩夢,腐蝕身心的噩夢。
紫蘇在夢中不安分的掙扎,嚶嚀著,就是無法從夢中醒來。
好像失足跌進了沼澤里,拼命掙扎。
換來的,只會愈陷愈深。
她就像徘徊在奈何橋的孤魂野鬼,只能遠遠看著其他的鬼魂從上面走過。
而她永遠都無法跨越川流不息的忘川河。
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的見證彼岸花開。
卻無法讓彼岸花引渡她穿過忘川。
千年的悲傷,千年的絕望,終究造就了千年的苦果。
忽然,一米光線穿過無數的障礙流瀉下來。
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耀眼,那是象征希望的光。
猛地,紫蘇撲過去緊緊抱住隨時會從指縫間溜走的希望。
感覺到暖暖的溫度,令人安心的溫度。
緊鎖的眉緩緩舒展開來,就連夢也充滿了溫暖。
被紫蘇這樣猛地一帶,溫黎軒差點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好在及時撐住床板,不過她真的抓的好緊。
雖然她的手冰涼的有些過分,溫黎軒勾了勾唇角,鑽進被窩。
人也被她圈進懷里,不僅手冰,她的身子也是冰的。
眸中的神色沉了幾分,更加擁緊懷中的人兒——
分割線——
「十夫人,十夫人……該起來洗漱了。」
紫蘇忍不住蹙起眉,兜兜轉轉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回到移花宮。
被褥掀起時刮起了些微的風,紫蘇感到身上一陣涼意。
微詫,被窩里竟然是暖的。
以她的體溫是絕對不可能睡暖被窩,到底怎麼回事?
「十夫人,您先洗漱,奴婢去準備餐點。」說著,將浸濕的方巾遞給紫蘇。
「不過,十夫人您得盡量快一些,宮主還在廳里等著。」侍婢畢恭畢敬的說完,沿著牆面退了下去。
她的態度,讓紫蘇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