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紫蘇拐著腳,緩緩走來之時。
其余夫人都到齊了,見紫蘇前來紛紛側目。
眼中的神采各異,亦或詫異、亦或同情。
即便如此,她們的眼神是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仿佛她們都是無情的看客。
現在,她們所要等待的就是一個結果。
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夫人落座在他不遠處,懶洋洋地瞟過紫蘇。
無聲地勾起唇,雙眸微瞌,似乎隨時都會睡著。
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毫不上心。
紫蘇漫不經心地掃過眾人,視線定格在獨自落座水台之中並且還隔著紗簾的男子。
紗簾的可見度很高,如同虛設。
簾中的男子恣意的眯起眸,恍惚的霧氣在他眼中彌漫,帶著若有似無的柔情。
透出一縷飄渺如煙塵,如墨玉熒光流轉後折射出來的冷寂。
令人心生懼意,不敢輕易靠近。
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平添一份無情。
然,他表現的是那麼的隨意。
從骨子里透出一份慵懶,再加上與生俱來的貴氣,顯得那般的雍容蠱惑。
于大夫人的截然相反。
大夫人看似毫不上心,實則眼觀四方耳觀八方。
那是一種裝出來的氣度,有著太多模仿,卻始終不得精髓。
而男子不同。
他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但任何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
所以他可以隨心所欲。
如此看來,大夫人在模仿誰顯然意見。
想來,那也是為了討好迎合男子。
忽然,大夫人有些不自在的變換坐姿。
總覺得被什麼看穿了一樣,惶惶坐立不安起來。
紫蘇沒想到的是,移花宮的宮主竟然就是昨日于自己在水底相遇的男子。
今天的天,于昨天的他,也是孑然不同。
一襲火紅的長衫,妖嬈魅惑,雍容華貴。
有著傾城之容。
逆光流轉于眸中的是冷沉的肆意和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