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溫黎軒!」措手一揮,眼前那個所謂的溫黎軒立刻幻化成零星的碎末,消散到空氣中。
眨眼的功夫又重新聚集,幻化成濃重的血色,散發著糜爛而血腥的氣味。
「……嘔……」
「走開,走開,走開!」紫蘇最終抵擋不了最血的抗拒和恐慌,拼命的掙扎起來,像瘋子一樣在屋子里胡亂驅趕。
整個蜷縮在角落,對血從之前的惡心,已經到了現在恐懼的地步。
害怕見到、害怕聞到,總覺得在那鮮血里有中許許多多不堪回首的過往,在那里埋藏著她最不想記起的過往。
「走開、走開、走開……」
「我在,別怕,別怕!」
流溢在鼻端的她所熟悉的氣味,柔軟的語氣是也是她所依戀的,不管不顧地紫蘇撲進溫黎軒懷里。
雖然現在她已經無法分辨熱于冷,但她的心告訴她。
他的懷抱是溫暖的,那寬厚的臂膀能讓她安心。
「血,到處都是血!」
血?
溫黎軒環顧四周並未看到紫蘇所說的血,不禁揚起墨眉,眼中流動著琢磨不透的淺光。
「有我在,不怕!」微微收緊力道,將紫蘇牢牢圈在懷中。
在他柔暖寵溺的磁音里,在他寬厚溫暖的懷抱里,在他儒雅體香的燻陶之下,紫蘇從恐慌中掙月兌出來。
忡愣半頃,干笑道︰「我看錯了。」說完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簾。
猜想著之前到底怎麼回事。
似乎對方是沖著她來的,先是蟲卵變幻的小蝶兒,現在又是滿地的蟲卵。
然而等到溫黎軒一回來什麼都沒有。
不由地抬起眼簾,正好撞見溫黎軒投遞過來的柔軟目光,紫蘇訕笑著火速低頭。
溫黎軒何等睿智,啟會不知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也明了紫蘇是為了不讓他憂心才撒的謊。
深霾的眸不悅地斂起,轉而將紫蘇打橫抱起。
再看地面上那些被她銷毀的畫紙,眸心緊的更深了,隱隱的透出一股慍怒。
他不知道紫蘇在上面畫的誰,知覺告訴他。
她所畫的很可能是男人,極有可能是她在峽谷所夢囈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