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關心他,心里忍不住暖了起來,像來時一樣牽住她的手,五指交握,藏在大衣口袋里,沿著來時的路回家.
誰知大雪只是來勢凶猛,不稍片刻又寂靜無聲地不下了,地上只留一層層薄薄的白,踩上去,留下兩雙一大一小淺淺的腳印,一路延伸通向家的方向累。
初一一大早又回了雍景灣陪了齊爺爺一整天,初二齊爺爺受到邀請出了遠門,齊灼華得以抽出一整天的時間陪伴顧月白。
他有心陪她,奈何她不是跟張姨討論著燒飯做菜就是跟‘小白’嬉戲玩鬧,總之,把他晾在一旁,如果不是他強勢地上前招惹她,又抱又親,那麼,她只拿他當隱形人看待。
初三,他便上班去了,照樣的忙到凌晨才回來。
直到元宵節晚上,回來的早。
不知道他怎麼搜腸刮肚想來的心思也不知他打哪里弄來了孔明燈,也叫天燈。
傳說,天燈具有神奇的靈氣,只要你將心願寫在天燈上,隨著天燈冉冉升向蒼穹,凝視星空便能實現心中美好的願望。人們充滿希冀的稱它為向上天祈福的「願望之翼」萌。
顧月白听他說著,望著天燈有些發呆,果真能願望成真嗎?想起了她在許願池扔的那枚硬幣,當時心里想的是希望默然得到幸福,現在,好像實現了呢。
不知不覺,嘴角泄露了一絲微笑,他以為她很喜歡天燈,眉梢也染上一絲喜悅。
「你要許願嗎?」他溫柔詢問。
顧月白點點頭,拿筆在天燈上寫了一行字︰歲歲年年,想你,我夢中的家!
齊灼華凝眸一看,心中一蕩,抱住她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她神思恍惚地望著天燈冉冉升起,目光停留在浩瀚的夜空中,久久地出神,並未注意到他的用力緊抱,心,頓時如千萬根細針戳進來,看不見的疼。
抱著她,像抱著一縷清風……清風呵~
需要多堅強,理智才能承載一顆遠離的心?
前方是絕路,但願凝聚全身的勇氣去守候,希望在轉角。
情人節那一天,顧月白收到了齊灼華送的巧克力和玫瑰花。
她不想浪費,巧克力被她逼著‘小白’吃進肚子里了。
玫瑰花轉送給了張姨,插在了她房里的花瓶里,迎風搖曳,很快枯萎凋零……
她的無心他視而不見,夜夜擁她入懷,越發寵的她無法無天。
冬天走了,迎來萬物復蘇的春天,草長鶯飛的季節,無端撥人心弦,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顧月白有些呆不住了,吃早餐的時候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看出了她的猶疑,主動幫她問出口,「什麼事?」
「呃……我想出去,在家天天沒事做太悶了。」
她的眸底都是向往之色,可面上清淡的似乎並不在意結果,齊灼華一如既往地慣著,「嗯,出去得讓阿俊陪著,注意安全。」
睜大眼看著他,就這麼簡單就可以出行了?
他寵溺地揉亂她的發絲,把手機遞給她,「隨便到哪都得給我先說一聲,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放心。」
騙人,是怕她跑了吧。
想了想,她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的,只是去了一趟X大,在校園里遇到了很多同學,他們都用詫異嫌棄的眼神打量她,撇過頭竊竊私語,起初,她一愣,而後才想起來自己毀容了,與齊灼華日夜相處,他淡然自若並不露一絲介懷,還特別喜歡親她的臉,而她未毀容之前很少顧及自己的樣貌,毀了容,更是忘了這張臉……惹人嫌正合她意。
然後,誰也沒想到顧月白每天出門竟然去了正道館,拜師學習跆拳道,每天弄得一身傷回來。
齊灼華把未來一年之內公司計劃都擬好了,提上日程,一切順順利利的,下班時間也逐漸提前。
這一晚回來的特別早,一走進臥室便看到顧月白在奮力地往後肩擦藥酒,她只穿了內衣,一眼掃過去,全身上下到處青紫,眸光緊了緊,舉步向她走過去。
誰知她反應奇快,一個側踢向他攻過來,直拳打到他的心口,他臉上閃過笑意和驚異,利用男人天生的強力和他的矯健身手順勢一帶把她拉的倒在地上,重重地倒在了他的身體上。
有力的長腿壓上去控制住她不死心亂踢的雙腿,一只手臂橫過去鉗制住她化拳朝他臉上擊打過來的雙手,悶笑出聲,「原來去學跆拳道就是為了回來對付我,嗯?」
看她不再木然地呆在家里,他很高興,可是,唉,原來出去是為了尋找力量對付他。
傻丫頭,說不定她練一輩子都打不過他呢。
「是不是夜里把你累的不夠慘,才天天憋著勁到道館挨打?嗯?」
說著,嘴和手不安分起來,顧月白眸光閃爍,望著他優雅俊美的臉,直覺他就是個強悍的怪獸。
胡思亂想間,他翻身把她壓到身下,唇含著她的舌頭沒完沒了地親,吮的她舌頭快化了,一時間,靜謐的臥室里听得見彼此口舌交纏的聲音。
他伸手去挑她的底.褲,被她一手摁住,目光相接,兩人同時頓住,他低低沉沉地望住她,眸光深切到灼人,顧月白慢慢地松了手閉上眼楮。
「月,我們是夫妻,夫妻,相濡以沫的夫妻……你要記住。」
她悶哼一聲,感覺下面被撐了開來,堅硬龐大的異物,侵入身體,扯出絲絲縷縷的疼,他緩慢又充滿力量地動,撞著她讓她喊他老公,指甲掐進他的後背,汗水滴到她的身上,伏在她的頸邊啞聲開口,「我就不信,我夜夜努力耕耘,會種不下一顆子。」
恍惚間,沒听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有疼,從那個點蔓延至全身,忍不住喊疼,一聲聲叫著老公,老公…她的軟語哀叫非但沒能讓他慢下來,反而讓他更加獸化。
「月~月~」一聲聲呢喃含著觸不到的心痛,越是觸不到反而越要抓緊,深深地埋入,與她水乳交融,她卻只是閉著眼不看他,只是喊著疼。
「小騙子,小騙子,真的只有疼嗎?我不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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