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明旭獨自一人,站在門外,一臉的笑意,卻又看不出任何尷尬,他看到二人都在看自己,便走進去,開口道,「是不是在下來晚了?」
「明公子何意?」墨子軒聞言,笑得一臉無辜,似真的不懂明旭的意思一般。
容寶兒則一言不發,笑看著明旭。肋
「家主已回,人又散去,定是商量好了計策,明旭前來,本想獻計一二,看來,還是來晚了。」明旭搖搖頭,有些遺憾道。
「若是有心,便不會晚,可是,若是無心,晚與不晚又有何妨?」墨子軒眸光微冷,他從明旭的話里,似乎听出了些什麼。
「墨公子說的對,怕就怕,有心人做無心事,無心人做有心事。」明旭說著,看向容寶兒,眼中的探究意味明顯,這話,說的分明便是容寶兒。
容寶兒聞言,輕笑出聲,「我當只有我家養了只狐狸,原來,還來了一位月復黑客,哎,看來,我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何為月復黑客?」墨子軒感興趣的問道。
「呃,此等機密話題,還是放到你我二人獨處之時再談,親愛的。」容寶兒故作神秘的說道,順手模了一把墨子軒那滑女敕的小臉。
明旭聞言,笑道,「既然是客,終有一日是要離開的,不知家主,何時放我們離開?」
「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我何時拿繩子綁著你們了?」容寶兒有些不悅,這明旭,句句綿里藏針,真當她听不懂好賴話啊?!鑊
「此話當真?」明旭激動道,他與容寶兒相處時日尚短,但也沒見她,在府中對什麼人說話不算數過,因此,才稍稍興奮了下。
墨子軒見狀,冷哼道,「果真是客啊,如今容府有難,卻只想著逃出去,保全自己。」
「墨子軒,休要拿話激我,容府有事,自有家主解決,我一介過客,又能如何?」明旭冷冷道,他再看了一眼容寶兒,略一沉吟接著說道,「容小姐,今日之恩便與之前的事相抵,此後,再無瓜驀。」
「如此正合我意,請自便吧。」容寶兒輕輕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明旭亦不再多留,轉身便離開了。
墨子軒有些詫異的看向容寶兒,當日,見她帶明氏兄弟二人回府,還以為她有意再娶夫,現在看來,此事,絕對不會如自己當初所想那般,但是,她到底是何意呢?
「小軒軒可是有些疑惑?不妨直說。」容寶兒站起身來,走到墨子軒面前,直直地看著他道。
「娘子既然已經猜到了,又為何不直接告訴為夫答案,還要為夫親自說出口呢?」墨子軒亦站起身來,深深地看著她,眼前的她,絕不是以前的她,但是,卻又是真正的容寶兒,他覺得,自己似乎困在一處,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來,香一個,為妻便告訴你。」說著,她指著自己的臉頰,湊上前去。
他笑著搖頭,慢慢靠近,正當他快要吻到她的臉頰之時,她卻忽地轉過頭來,將柔軟的唇貼上他的,一時間,竟有些麻麻的感覺自他的唇上傳遍全身。
他微微一顫,正要後退,卻被她一把抱住,以舌輕輕啟開他的雙唇,追逐著他的長舌。
原本激烈的吻漸漸變得綿長,他呼吸一窒,一把抱起她,佯怒道,「小壞蛋,敢捉弄為夫,為夫今晚非將娘子侍候周全了不可。」
容寶兒則是哈哈大笑道,「上次被你佔了上風,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了!」
二人笑呵呵地走向墨子軒的房間,當房門閉合後,成弘從陰影中走出,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偷偷跟著他們,但是,能確定的一點是,他想守在她身邊,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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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容府中已是一片繁忙景象,小廝與護衛們紛紛穿行在容府各處,臉上都是傷心絕望之色,更有人,忍不住悲戚,痛哭出聲。
原本富麗堂皇的容府,此時掛滿了白綢,眾人也紛紛穿上孝衣,而前廳中,正擺放著一具棺木,墨子軒一身孝衣,負手而立。
忽地,房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讓我們進去,混帳奴才,竟然敢阻攔相國千金,不想活了?」
管家的聲音自房門外響起,「我家小姐剛剛過世,你們不能硬闖啊,會驚了我家小姐的。」
「管家,」墨子軒聞言,劍眉微擰,不悅喝道,「讓她們進來。」
「可是…………」管家為難的看了眼房內,正要再說什麼,卻被人一推,跌坐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南宮婷走進房間。
南宮婷細細打量著這勿忙之間搭起的靈堂,忽地聞到了一股異味,蹙了蹙眉,便走上前去,快要靠近棺木時,墨子軒不著痕跡的擋在她的面前,不悅的冷聲道,「南宮小姐,請讓我家娘子入土為安吧。」
南宮婷一怔,立時回過神來,「入土為安?!哼,這棺材里,是不是容寶兒還不一定,另外,就算真的是她,死沒死,就更不一定了。」
「你!」墨子軒聞言,立時大怒,抬起手來,正要扇向南宮婷,忽地面露痛苦之色,轉過身去,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娘子,你尸骨未寒,便有人上門來尋釁,以後,讓我可如何是好?我一介男子,又如何擔得起容府的大任?既不能與你報仇,今日還不如,還不如為夫下去陪你,倒省得整日受小人欺凌!」
說著,他便一頭撞上那棺木,頓時便頭破血流,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南宮婷見狀,不免一驚,正要上前察看,卻見那棺木兩旁跪著的男子,皆怒目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