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中,大街小巷現在都在流傳著一首歌謠,小孩子們邊跳邊唱道,「十八年前宮門變,鳳凰被迫落凡塵,十八年後思母切,展翅飛翔欲進殿,前有險阻多磨難,何日母女才團圓?」.
如此通俗易懂的歌謠,即使小孩子也明白,十八年前的那場皇宮兵變,幾乎所有的人都听說過,卻從不知道,那次兵變竟讓當今女皇的女兒,流落至民間,這皇女現在明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進宮去尋母親,卻無奈,她一人勢單力薄,無法輕易進宮,這皇女思念母親,期盼著早日相見的事情,民間已然傳得沸沸揚揚。
沁園閣中,容寶兒端坐其內,邊飲茶,邊往窗外時不時地看一眼,那些奔走相告的人們,都在傳達著,自己制造的流言,天下,什麼人最多,自然是平民,什麼最為讓當權者有壓力,自然是輿論,趁著鳳鳴沒意識到這一點前,她便率先展開行動,將所有人的想法都偏向自己,如此一來,以後的事情便好辦許多累。
「寶兒∼∼」墨子軒輕撫上她的手,看到她那滿是怒意的眸子,以及那深藏在眼底的悲傷,忽地又說不出話來。
現在的容寶兒,太過讓人害怕,他從來沒想到,容寶兒的小腦袋里竟然裝了如此多的東西。
根據容寶兒所說的方法,容府的護衛隊,非但沒有損失,反而營利更多,甚至一度造成了供不應求的局面,現如今,哪家商家不是聘用容府護衛隊的,若是在商家中有人問什麼是容府護衛隊,便成了眾人恥笑的對象,攀比之風大盛。
明旭和明哲如期完成了任務,現如今那些可以媲美特工的小分隊,已然被容寶兒安排至各個大臣家中,收集她最想要得到的消息。
容府的護衛精減了數人,夏承安訓練有素,其余人等現如今連一點小動靜也不放過,容府中時不時出現的不明黑衣人,現在也消失了。
成弘回來時,身上受了傷,他雖然一直說著沒什麼大礙,但是,當時的容寶兒卻像發了瘋一般,抱住成弘大哭道,「以後不準任何人受傷,不準!哪怕一點小傷也不可以!萌」
她的舉動,把當時在場的人全部嚇到了,後來,還是墨子軒和明旭一再的勸說,她才止了哭泣,但是,卻堅持親手幫成弘換藥,並讓成弘在家中休養,傷不完全好了,不準出門。
成弘听到這話,雖然也是感動不已,但是所有人都在忙,只他一個人閑著,著實有些過意不去,既然不讓出門,那麼他便在家中,時不時地撫琴給容寶兒听。
景煥回來時,將所有的成果匯報一番,便欲再度回到天下第一莊去,繼續他現在所做的事,卻被容寶兒攔下,「景煥,自今日起,你便負責巡視各商家的動靜,若有異動,隨時報我。」
景煥便開始不時地到處去巡視,偶爾看向容寶兒的眼光復雜深沉,每每此時,容寶兒便會尋個借口,躲過他的探詢。
「寶兒,寶兒∼∼」夏承安一路急奔了過來,滿臉的惶恐不安。
坐在窗邊的墨子軒和容寶兒見狀,立時起身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消息傳來,說,說……」夏承安有些猶豫,他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給容寶兒。
「快說啊。」容寶兒忽的緊張起來,她敢斷定,這消息,定是來自皇宮,關于,她的娘親——鳳凌的。
「據可靠消息稱,再過幾日,鳳凌陛下,便要讓位給鳳鳴了,但是,鳳鳴似乎急于尋找一件什麼東西,本該這幾日登基的,卻因為沒有那樣東西,一直沒能登基。」
「鳳鳴!」容寶兒听到這消息後,怒目瞪著看向窗外,「她缺少的那樣東西,正是我所擁有的,哼,想登基,沒那麼容易。」
「寶兒,難道她想要的是…………」墨子軒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的,你想的沒錯,子軒,看來,我們該行動了。」容寶兒努力壓抑自己的憤怒,將她心中的計劃一說,夏承安和墨子軒皆是一怔,繼而轉身離去,去做她剛剛吩咐的事情。
待墨子軒和夏承安離開後,容寶兒坐回位置上,悠然地啖了口茶,淡淡開口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的。」
一個身著月牙白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笑吟吟道,「看來,你的武功精進不少啊,既然如此,那麼若是日後再相見,定會有趣許多。」
「哼,你以為,本小姐還會再中一次你那咒術麼?」容寶兒不屑地冷嗤道。
言睿哲撫了撫微皺的袍子,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月牙白長袍,再看了看她那冷冷的眸子,笑道,「這種咒術,中過一次之後,以後確實不會再中,你這樣說,我會認為,你還想再中一回咒術,與我再做一回夫妻。」
「說說你的目的吧。」容寶兒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自戀的男人,讓人討厭。
「我的目的,很簡單,做我娘子,與我離開鳳國,怎麼樣?」言睿哲說著,便伸手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著她。
「去翼國做王妃麼?」容寶兒猛然抽出自己的手,冷笑道。
「你竟然知道了?呵呵,果然不愧為女皇的後代,聰慧過人啊。」言睿哲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立刻便恢復平靜道。
「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
「若我說,就是要娶你呢?」
「那你可以離開了,我不喜歡和無聊的人浪費口舌。」
「呵呵…………」言睿哲輕笑出聲,「若你肯做我的妃,日後翼國的皇位也會是你的,這不比去當一個馬上就亡國的國君要好的多麼?」
听到這話,容寶兒忽地眸光一凜,「若說做國君,我放著現成的不做,卻偏要到別國做那個受人操控的傀儡皇帝,莫不是腦子有毛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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