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腳朝著地上一點,擺出一個無比瀟灑的姿態,一昂頭開口說,「怎麼?太想我了?那也不要激動成這個樣子嘛!就是實在心癢難耐,讓你輕薄幾下,也不是不可以啊。」
李木朝著他用力的翻幾個白眼,上下打量一番,「就你那樣?!咱還看不上!」懶
許嚴為被她的話一下子給打擊到,收收笑容,「木子木,你不要這麼打擊人好不好?」
他一點沒有顧忌什麼男女之別,伸手在她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我一個鑽石男人,你居然敢說看不上?」
「再怎麼鑽管屁用!你就一偽娘!」
李木這輩子極為的厭惡一個人,那非許嚴為莫屬。
大二接新生的時候,人家都是接到了帥氣靦腆的小男生。
怎麼就她倒霉,接了一個妖孽啊。
而且妖孽是一牛皮糖,從此甩也甩不掉!
李木深深的嘆氣,往事不堪回首啊!
「你再說!我是個男人!」許嚴為回歸一本正經,不在是玩笑的神色,明顯被人踩中了爆炸點。
這輩子他最恨的,就是人家拿他一張臉說事。
李木看著這個家伙變臉比變天還快,連忙狗腿的道歉,「好了,大少爺!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能不能讓小的的繼續工作,我就是那要累死的駱駝,翻不出你這片沙漠!我錯了!你是全香港女人的夢中情人!是所有女人的意+婬對象!絕非偽娘,乃是真男人也!」蟲
許嚴為勾起嘴角,露出魅惑的笑容,他盯住面前這張鬼話連篇,卻是面不改色的看不出的女人的女人。
他微微傾身,湊近她的耳邊說,「那……」他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
李木在他靠近過來的瞬間,身體定住,傻傻的望著這個男人的睫毛,居然比女人還長,真是要人命的嫉妒!
她大條的听見他低沉的聲音說,「那……你是不是其中一個呢?」
「啥?」李木一時沒有听明白傻傻的問。
「我是不是你意+婬的對象呢?還是你的夢中情人?!」許嚴為看著她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黑眸晶亮的不可思議,不過要忽視那濃濃的火光。
「你要不要試試?我是不是個……真男人!」
李木一下子抓狂,這個死人妖!
許嚴為!你個妖孽!
姐姐要代表月亮滅了你!
她雙手攥緊,一揮就要正中妖男的翹挺的鼻梁,不曉得反被抓住,怎麼掙月兌都無力掙月兌開。
許嚴為瞧著她怒火升騰的小臉,兩手輕輕一握就讓她無力可逃。
「就算被我說中了,也不要惱羞成怒啊!」
李木的俏臉被氣的憋的通紅,額上的青筋突突的往外冒,歪曲!絕對的扭曲!
她什麼時候看上這個妖孽!除非是吃飽了撐著了,沒事找抽啊!
辦公室忽地的很安靜,大家把目光刷刷的投降兩人,臉對臉,還差個幾厘米,雙手交握,同一個新聲。
要不要這麼曖昧啊!
任是李木神經粗也感覺出了不對勁,果然面對大家犀利的目光,她的小心肝「砰砰」的跳,大腦要缺氧。
現在已經能看見自己的未來了,八卦啊!絕對會滿天飛。
可是這次,自己居然將要成為緋聞女主角!
「放開!」她忍下噴薄的火氣,對著這個罪魁禍首說道。
許嚴為依然放開她,鳳眼瀲灩的笑容,整整並不凌亂的衣角,瀟灑的往外走。
李木拿著桌上的筆,狠狠的白紙上戳!
該死的小人!讓她成為眾矢之的,他倒是拍拍走人了。
辦公室里的人的眼神各色各樣,有了然,有興奮,有嫉妒,有怨恨……
只是所有人依然目光沉沉的對著李木,李木想著,要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怕是死了千次還有余。
「工作!」突兀的陰沉的男聲響起,「公司是花錢讓你們來發呆的嗎?!恩?」
眾人一抬眼,立馬灰溜溜的坐會位置上,繼續不動神色的工作,秩序井然。
許嚴為逮到李木瞟過來狠狠的目光,彎彎嘴角的,伸出右手,做出一個「再見」的姿勢。
李木怎麼也想不到妖孽轉過身還回來了一下,盡管不想承認,但是還是要說,許嚴為幫了她一下。
否則那些「深情」的目光,就是一直陪伴到她下班了。
我戳!我戳!我狠狠的戳!
李木把心里的怨念全部化作筆尖上的力量,用力的在白紙上戳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木木姐,你和許總是什麼關系啊。」小清新美眉又很有探尋意識的扭著脖子過來問。
李木輕描淡寫的回答,「沒有關系啊,沒見我累死累活的,和老總有關系,還需要在這拼麼?!」
小清新美眉想了想李木說的話,其實也是沒錯的。
若她真是許總的什麼人,還能被啤酒肚壓榨著去出苦差?!啤酒肚的眼神不比就誰都靈啊,還不就是看出了她和許總毫無關系唄。
只是轉念一想,那許總剛才的表現呢。
從沒見他和那個職員開玩笑的,大家都要幾乎習慣了許總的嚴厲,和對木木姐的不一樣,可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
「可怎麼感覺許總對木木姐很不一般哦。」
李木垂著腦袋,不去看她那張與清新的小臉不符合的八卦的嘴巴,有氣無力的說,「看我好欺負唄!不都是來欺負我的嗎!」
她真的很想提醒小清新美眉啊,你這樣長期的八卦沒有關系,一定要小心注意你那張縴細的脖子啊,別一不小心扭舍了,她把名字倒過來寫,也是賠不起啊。
小清新美眉撇撇嘴,半信不信的望著她,慢慢的轉過頭,倒是還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木木姐,你手上那張是水美人給你的文件吧。」
「呃?」李木低頭一看,頓時悲催的想捶胸頓足。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犯沖!嚴重的犯沖!
真該翻翻黃歷出門的。
下班時間一到,李木真的感覺像是一個被解放牢籠的小鳥,就差沒撲哧兩下翅膀。
盛夏的陽光,在傍晚還剩下一點點的余威,馬路上的有些許熱氣直往人的身上竄,李木用手遮住額頭,半眯起眼楮看向太陽的方向,很刺眼的看不清楚天空。
她的周圍都是下班的同事或是陌生人,有向著同一個方向的,也有背向而去。
明明是站立在人群深處,卻是無所可依的孤單。
「木子木!是不是在等我啊。」車窗要下來,露出一張無比熟悉卻是讓她咬牙切齒的臉孔。
李木不予理會,徒步向著回家的方向而去。
許嚴為不放棄,放低車子的速度,像個蝸牛爬行一樣跟在她的身旁。
「去哪?回家嗎?木子木,我送你!」
李木繼續向前,壓根就當成沒有听見他說話,她不想與這個男人扯上一點關系,平民與富豪?
她真怕人家說她是攀上大款,是個現代版的灰姑娘。
可誰知道,她李木從來就不想當灰姑娘,只想當棵隨心所欲的狗尾巴草。
許嚴為真不知道這個女人一下子脾氣怎麼就大了起來,以前開過多少次玩笑,也沒見她當真啊。
「木子木,快上車吧,天這麼熱,就要快把你變成烤紅薯了!」他看著她腳踩著紅色的球鞋,腳下生風的急速行走,樣子憋氣的不說話,真的很好玩。
他和李木認識很多年了,大一迎新生,她就桀驁不馴的引人注目,人家學姐都是一身衣裙的花枝招展,只有她鶴立雞群的穿了個寬松的牛仔褲,配著個t恤,一雙白球鞋,雪白的雙手正在扒拉著額頭翹起來的發絲。
那個樣子說不出的搞笑,卻又是……可愛。
她真的是他遇見的女人中最為可愛率真的女子,盡管年紀比他大一歲。
她不做作,為人隨性。
許嚴為感覺,她像是空氣,看似平淡,卻不知不覺中有著極為的重要性。
李木停下腳步,怒火騰騰的望著車里的人,忍不住大聲的說,「許嚴為!香港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木子木你真是個木頭,香港再遠還不是在香港,我現在不就是滾到你身邊了!」許嚴為笑容滿面,男色誘人。
「還是說,在內心里……你是舍不得我的!」
李木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哪里跑出的個瘋子,自戀的要命!
「你!你!」
許嚴為對她情緒激動的小臉都紅了,很想上前捏一下,這個女人怎麼就會比自己大呢,從哪里能看出來比自己大?
上班忙那麼多的事情,總是幫這個忙,替那個的班,一副好說話的隨和樣子,為何一到他這脾氣就是這麼的火爆?
「別生氣了!天氣已經夠熱了,可不再需要你來添氣加火的。」
李木一下子被堵住,氣息一窒,什麼叫冤魂不散,這就是明白的冤魂不散吶。
「算我求你了,還好啊!許嚴為!許帥哥!許金龜!你能不能安心的開你的車,當成不認識我,沒看見我,趕緊和美女約會聊天吃飯去,要不帶美女泡吧也行啊!你就可憐我,讓我回家吧。」
正是下班時間,不時的有人好奇的望過來一眼,許嚴為很無意的挑眉,怕被人看見?
他還就偏不如她的意。
「叫我什麼?金龜?」
許嚴為散漫的出聲,他睨著她有些驚愕的張著小嘴,心情愉悅的輕笑,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一敲一點的,像是在打著節拍。
李木急忙倒退一步,小聲說道,「你錢多,不就是個女人想釣的金龜麼。」
「快上車!我這金龜就讓你釣了!」
李木雙手提了提雙肩包的肩帶,輕而有力的女聲,「我要叼兔子,你給我滾遠點!」
「是嗎?」許嚴為嗤之以鼻,扯起嘴角微笑,「就你這樣子,釣棵枯草都是在為難你,還想要釣兔子?嘖嘖……衣服必須要換!你先把你這身牛仔襯衫的給換掉,也許還有那麼一點可能,不過希望基本為零!」
「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有哪一點像個女人啊!」許嚴為抬起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除了上女廁時,你還能想起自己是個女人!大部分時間,木子木!你是不是就已經感覺自己是個男人了呢?!」
李木不敢置信,可是他卻一副,「你本該就是男人,偏要裝女人」的可惡表情。
「你!你是故意的!」李木大聲的對著許嚴為吼著,甚至都忘記了這還是馬路上,還是公眾場合,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的。
許嚴為很喜歡看見她失控的可愛樣子,像是一直炸毛的小獸,很有挑戰性。
他承認自己有點惡趣味了。
「還說不是個男人?瞧你這嗓門!身為男人的我……與你相比,也是自嘆不如啊!」許嚴為瞥了她一眼,沉聲說道。
李木反射性的要抬腳踢人,這是多年養成的一個壞習慣,卻是讓自己不受傷害的好習慣。
許嚴為瞧見她一抬起的腳,下意識的一踩油門,車子「呼啦」一聲跑的很遠。
笑話!木子木這招,他可是深受其害!絕對的秒殺!
他人和車是走了,可李木踢的動作已經收不回來,只是听見「咚」一聲響。
李木欲哭無淚,她的鞋呢?
誰能告訴她……她可愛的球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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