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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上班,是梅凌寒進皇家集團公司以來最輕松的時光。
自從那天晚上喝酒之後,她的上司威朗就神秘的失蹤了。難纏的上司不在,她這個特助仿佛成了無業游民一般,整日無所事事。在公司待到下班時間,就可以準點兒回家。
沒有威朗做媒介,她也不用擔心再踫到另外一個男人。
少了思想壓力和精神負擔,生活變得格外的安靜規律。
這幾天,靳銘柯依然每天前來報到。他每次前來,都變著花樣取悅于她們母子三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打攪她寧靜的生活。平凡的日子,在溫馨外加單調中,一天又一天的溜過去累。
或許,這就是她梅凌寒所向往的生活。
有一個愛她的男人,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有飯吃有衣服穿,有溫暖有親情有快樂。母親所說的天堂,也不過如此吧!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什麼都有了,好像什麼都沒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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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快要下班時,突然有人喊了她一聲,「梅小姐,有客人找——萌」
她答應了一聲,走出自己的辦公間。探頭一望,卻是一名熟悉又帶點兒陌生的外國人。仔細思索一會兒,才想起此人是威廉的一名隨從。
那男子沖她微微一笑,「梅小姐,您好。瑪麗小姐想見您,她就等在外面。如果您方便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
梅凌寒抬腕看表,時針正好指向五點種,「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走吧——」
雖然不知道瑪麗找她干什麼,但念在瑪麗一向對她都挺友好的份上。梅凌寒連考慮一下都沒有,就心無設防的跟來人走了。
皇家集團公司附近,有一家雅致的咖啡廳。
梅凌寒跨進咖啡廳的門,一眼就看見了端坐在窗前的瑪麗。她正握著一只精美的瓷杯,優雅的品著香濃的咖啡。看見梅凌寒進來,笑語盈盈的沖她揮手,「凌寒姐,這邊——」
今天的瑪麗,似乎有些兒反常。
她一改往日的性感裝扮,換了一件隨性自然的寬大體恤。那體恤又寬又大,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裝了進去。她那俏麗多的臉上,雖然一只掛著笑意,但好像少了些許真誠。
梅凌寒拉開軟包椅,在瑪麗對面坐下,「瑪麗小姐,您找我有事兒?」
瑪麗笑一笑,「凌寒姐,我無意之中,知道了您墮胎大出血的事兒。本想告訴威廉,跟他一起來探望你。但又覺得這種事兒,不好讓男人摻和。所以,才一個人悄悄來看望你一下。」從包里掏出一疊鈔票,放在梅凌寒的面前,「我也不知道該給你買什麼補品,你自己看著買吧——」
瑪麗的話語,讓梅凌寒尷尬不已。
尷尬的同時,也緊張得要死。
瑪麗既然知道她墮胎大出血的事兒,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某男也知道了這一切。難道說,他前兩天的消瘦憔悴,跟這件事兒有關系?他對她的冷漠,到底是源于她那晚的夜不歸宿?還是,源于那個不曾謀面的孩子?
「瑪麗小姐,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
梅凌寒的緊張,讓瑪麗暗自冷笑。
果不其然,她找到了這女人的死穴。只要這女人再引*誘她的威廉哥哥,她一定會讓這賤女人原形畢露身敗名裂。
她從包里拿出一疊票據,放在梅凌寒的面前,「前幾天,我去醫院時,無意之中撿到了這個東西。看了之後,才知道了你墮胎大出血的事兒。怪不得,這些天你看起來又蒼白又虛弱呢!原來,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梅凌寒看了看那些單據,不覺暗自感嘆。
老天爺,真會捉弄人啊!
她刻意要隱瞞的東西,偏偏還是讓人知道了。
到了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真不愧為至理名言。猶豫了好久,梅凌寒還是問出了那句話,「瑪麗小姐,威廉殿下知道這件事嗎?」
「目前,還不知道——」
梅凌寒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瑪麗小姐,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威廉先生。」覺得有些不妥,又把威朗加上,「當然,也別告訴威朗先生。他們男人要知道這件事兒的話,我多尷尬啊!」
「凌寒姐,我可以答應你——」瑪麗一直在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不過,我也有事兒求凌寒姐幫忙。如果凌寒姐能答應我的話,那我會信守自己的承諾的!」
「哦?」
「凌寒姐知道,我一直很愛威廉殿下。我不希望,他身邊有其他礙眼的女人。我更不希望,因為其他的女人,影響我和威廉殿下之間的關系。凌寒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瑪麗雖然沒有明說,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她不就是希望,讓她離威廉遠一點兒嘛!
其實,她就算不這樣要求她,她也已經這樣做了!
梅凌寒果決的點點頭,「瑪麗小姐,您大可放心。我梅凌寒有自知之明,什麼樣的男人適合我,什麼樣的男人不適合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只想找個愛我的男人,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坦然一笑,把話題轉移到自己的婚禮上,「而且,我已經找到了適合我的男人。兩個月後,我就要和他結婚了。」
瑪麗听到結婚兩個字,好似松了一口氣。
她端起咖啡,優雅的品了一口,「那個男人是誰?我認識嗎?是威廉的弟弟威朗?還是靳氏集團的總裁靳銘柯先生?」
梅凌寒也端起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這個男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要結婚了。瑪麗小姐,這下您總該放心了吧!」
瑪麗笑笑,舉起手里的杯子,跟梅凌寒輕輕的踫了一下。
「凌寒姐,提前祝福你,祝你幸福——」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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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不能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