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盯著風雪中擁吻的男女,眼里幾乎噴火。
那火氣足以讓這冰雪世界融化,把整個梅園燃燒甚至是烤焦。她手指甲再度掐進手心的肉里,來抑制自己想撲過去分開那對野鴛鴦的沖動。因為他比誰都明白,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
威廉這深情纏綿的吻,本應該是屬于她瑪麗的,卻被梅凌寒整個賤女人掠奪。英俊帥氣的威廉哥哥,她守護了十幾年,居然被這死女人霸佔。只要想到這些,她心里就好像著火一般的焦慮。
她極力的隱忍著等待著,等那對忘我的男女吻得疲累松開對方之際。瑪麗才揮揮手,大聲的招呼,「威廉哥哥,凌寒姐……」
踏雪飛奔,行至兩個人身邊,發自肺腑的感嘆︰「這里好美,真的好美啊!威廉哥哥,怪不得你帶凌寒姐跑到這後院賞雪呢。玉樹瓊枝銀裝素裹,這麼美的景色,任誰都想看個夠……」
「瑪麗,你能不能慢著點兒——」
威廉皺眉,面露不悅。
這個死丫頭,居然在他和梅凌寒冰火兩重天的時刻出現,害得他們不得不停止下面的節目。這個小丫頭明明懷著孕,居然還走得那麼快,簡直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累。
「威廉哥哥,我知道啦——」笑,撒嬌,「以後,我一定照顧好你的孩子,照顧好未來的殿下,照顧好將來的國王……」
瑪麗的話語,讓威廉听著極為不爽。尤其是,她當著梅凌寒的面如此。還好,他已經給梅凌寒解釋過這個孩子的來歷。要不然,他和梅凌寒豈不是要心生隔閡?
雖然不滿瑪麗的語氣,他卻不想當面發飆。
為了調整自己的情緒,找一個借口離開,「你們倆先賞雪觀景,我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威廉的身影,漸行漸遠。
遠到大聲說話他也听不清楚時,瑪麗笑著開口,「凌寒姐,這麼大的園子,你一定花了威廉哥哥不少錢吧?從這園子上,就可以看出威廉哥哥對你的感情有多深有多濃……萌」
言語中,不乏酸澀醋意。
甚至,還帶著一種無法抑制的嫉妒。
「瑪麗小姐,你猜錯了——」淡漠一笑,「這梅園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威廉殿下。園子真正的主人,是靳氏集團的靳銘柯。我和威廉只不過是客居而已,早晚要搬走的……」
「凌寒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冷笑,質疑,「如果是靳銘柯的園子,為什麼會命名為梅園?為什麼你剛剛會說,你們母子更適合這梅園?既然是客居,還有客居一輩子的道理?」
到了這一刻,梅凌寒也懶得跟她打啞謎。
「這園子,的確是靳銘柯給我準備的安居所在。所以,他才特意命名為梅園。為了成全我和威廉,靳銘柯把這園子當做結婚禮物送給了我。我覺得受之有愧,委婉的拒絕了!既然園子沒過戶,我們當然只能算客居。瑪麗小姐,你還有疑問嗎?」
梅凌寒所有的話語里,瑪麗只听見了幾個字︰結婚禮物。
她有些驚愕,有些難以置信。
現在的威廉,已經是她瑪麗的合法丈夫,他們怎麼可能會結婚,並收靳銘柯的結婚禮物,這不是太荒唐了嗎?難不成,這女人跟自己玩什麼花樣?
「凌寒姐,你開什麼玩笑?我瑪麗才是威廉的合法妻子,我們倆還沒離婚,你怎麼可能跟他結婚?」
「我們倆的確結婚了!」淡漠的笑,「我們的婚禮,是以中國民間的習俗舉行的。有豐盛的婚宴,有眾多的親朋恭賀,有牧師的祝福。這種婚姻雖然沒有走法律程序,但卻具備婚姻的真實性,被稱之為事實婚姻……」
瑪麗的臉色,本來就純白潔淨。
在雪的映襯下,在急怒攻心之勢下,更加的蒼白。
「梅凌寒,你不怕我去法院告你?你不怕我告你拐騙我的丈夫?」
「瑪麗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中國的法律。如果你去法院告我,那坐牢的只是能威廉。因為,犯重婚罪的人是他不是我……」
「你,你——」
瑪麗可能是氣極,腳步踉蹌了幾下。
眼看著要摔倒,梅凌寒適時的抓住了她的手。
不料想,瑪麗非但不抓緊她,反而故意掙月兌了自己的手。緊接著,她就摔倒在雪地上。那深紅色的皮草大衣上,沾滿了雪泥。梅凌寒明明看到她是雙手著地,一個翻滾竟然是月復部著地。
「威廉哥哥,你快來救我——」瑪麗捂著肚子,大聲的喊疼,「哎喲,我肚子疼,疼死我了……」
去而復返的威廉,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那俊朗的臉上,寫滿了疑問,「瑪麗,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威廉哥哥,不是我不小心——」瑪麗一邊捂著肚子喊疼,一邊訴說著事情的「真相」。那哀哀淒淒的模樣,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是凌寒姐恨我搶走風阿哥的殿下之位,故意置我們母子于死地。如果不是她推我,我怎麼可能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這一次,她整不死梅凌寒,也要讓這女人在威廉的心里落一個心腸歹毒的壞印象。只有這樣,這母子三人出現意外時,威廉才會很快的走出她們的陰影,跟她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威廉,我沒有——」
梅凌寒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明明是去拉瑪麗,居然被她誣陷成謀殺。這小丫頭的心機如此之深,恐怕真不是自己所能應付得了的。
照如此看來,她所謂的放手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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