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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俊顏,一下子陰沉下來。
他彎腰抱起瑪麗,徑直奔向主體建築。
一句冷漠至極的話語,隨風飄來,「梅凌寒,你太讓我失望了。瑪麗肚子里的孩子要沒事,那倒還罷了。如果這孩子有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累」
梅凌寒望著那揚長而去的兩個人,心里冰涼得如同這個潔白的世界。
那不爭氣的眼淚,好像配合她這陰郁的心情一樣,不經意間滑落下來。
剛才那熱吻殘留的溫度,似乎還在她的唇齒之間。幾分鐘過後,這個男人就變了臉。他如此冷漠的原因,居然是因為瑪麗那莫須有的栽贓陷害。
「寶貝,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老公我……」
「寶貝,只要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受人欺負……」
「寶貝,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威廉的家。從今以後,我和你們母子共進退。你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萌」
「寶貝,分別的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想你五天,想你一百二十個小時,想你七萬兩千分鐘,想你四百三十二萬秒……」
「每一秒鐘,我都會叫你一聲寶貝,每一分鐘,我都會默默的說一聲,寶貝我愛你——」
這些甜言蜜語,曾經讓她感動的眼淚婆娑。
如今之際,全都成了諷刺。
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這句歌詞再一次溜進了梅凌寒的腦海里。
如果威廉這些話都是假的,那瑪麗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也是敷衍她的謊言呢?如果那孩子真是威郎的,他犯的著那麼擔心那麼緊張嗎?他犯的著為了那個孩子,侮辱她的人格嗎?
梅凌寒一直以為,威廉是懂她了解她的。
原來,他對她的懂得,只限于女人的身體而已。或許,那種事兒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輕車熟路。他對她的了解,也僅僅限于甜言蜜語的誘*拐。他寧可相信瑪麗的誣陷,也不相信她的人品,這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
梅凌寒哀怨的望一眼身邊的梅林,心里忍不住感慨萬千。
靳銘柯或許不是她最愛的那個人,一定是最懂她的那個人。如果他不是太懂她的心,怎麼可能會在婚禮上,把她拱手讓給自己的情敵?
他說的對,她幸福的時候幾乎忘記了這個男人。
她疲憊的時候,才會想起他。
可她也明白,她即便是再疲憊,也已經沒有了繼續***擾靳銘柯的資格。
梅凌寒藏起滿懷的疲累哀傷,緩緩的走回別墅的主建築。
她無視客房門口的那個男人,無視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徑直走進那間喜氣洋洋的新房里。新房的景物依舊,心卻沒有了婚禮那一天的激情蕩漾。
褪下那身又冷又潮濕的衣衫,窩進浴盆中的熱水里。那溫熱的水,緊緊的包容著她的身軀,趕走她軀體上寒冷,卻無法溫暖她那顆已經冰涼的心。
她閉上眼楮,一任淚水緩緩的滑落。
幸福來之不易,去時卻如此迅疾。
她不敢奢望跟威廉白頭偕老幸福一輩子,卻也沒有想過,他們的感情這麼快就走到了盡頭。
浴室的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
從腳步聲上,她就已經判斷出來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寶貝,你還真生氣了?」
她固執的閉著眼楮,不肯看他一下。
那無法抑制的眼淚,順著低垂的睫毛緩緩的滴落。
一陣窸窸窣窣的月兌衣聲後,某男也跳進了水里。他一把攬過那個哭泣的女子,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傻瓜,你真以為我寧可相信瑪麗的誣陷,也不相信你的為人?」
以他威廉的睿智,怎麼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他之所以當著瑪麗的面斥責梅凌寒,無非是想將計就計罷了。既然瑪麗想破壞梅凌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就遂了她心願。他倒要看看,這小丫頭下一步會出什麼怪招!如果這丫頭真是心狠手辣的主,他也絕不會再顧念一起長大的兄妹情誼!
她終于睜開了那雙哀怨的淚眼,直視著那藍色的眼眸。
那眼眸的情誼依舊,絲毫沒有因為瑪麗的摔倒而變得淡漠稀薄。
「我怎麼認為,那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你的做法,讓我不得不產生這樣的想法。」嘆息一聲,「你明明就是相信,是我推倒了瑪麗。你明明就認為,我是為了風阿哥的未來,謀害瑪麗肚子里的孩子……」
他把自己的豐唇印在她的櫻桃上,懲罰似的吻她一下,「寶貝,我以為你會懂我。所以,才跟著瑪麗的套路出拳。沒想到,你真誤會我了。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你傷心了,那我真是該死……」
「你知道不是我推她的?」
「從我走來的那個角度看,的確是你推了瑪麗一把,她才跌倒在地的。」笑著,剖析自己的心,「我不想相信自己的眼楮,因為我只相信自己的心。在我心里,你善良得如同天使,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兒來。既然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那一定是瑪麗陷害你而設下的圈套……」
「你真這麼想?」
一絲感動襲來,那落寞和哀傷被趕到了九霄雲外。
她緊緊的擁著他魁梧的身軀,窩進他的懷抱里。
「瑪麗明明站得好好的,卻突然踉蹌了一下。我怕她摔倒,想要拉她一把。可她卻掙月兌了我的手,故意跌倒在地。我當時根本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等她跟你哭訴時,我才知道原來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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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第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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