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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眼神,似乎有了活力。
他盯著瑪麗,不相信似的詢問,「中國,真有這樣的習俗?累」
「真的?」
「瑪麗,我求求你幫我一把。你快點讓梅部長給我弄一張離婚證,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中國去,為寒寒母子料理後事兒。我一定要領一張結婚證,焚燒在梅凌寒的墳前,幫她完成心願……」
這一刻的瑪麗,似乎很乖順。
她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
天蒙蒙亮時,梅獨秀就把那張辦好的離婚證,送到了太子宮。威廉拿到離婚證的一剎那,那藍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他告別瑪麗父女,正欲離去時,黛絲卻堵住了殿門萌。
雍容華貴的她,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
「威廉,你要再胡鬧下去的話,母後真會把你囚禁在太子宮……」生氣,指責,「你說說,你都干了些什麼好事兒。不罰你閉門思過,估計你是不會改邪歸正的……」
威廉正欲開口,瑪麗卻適時的攔住了他。
她沖威廉笑笑,悄聲耳語。
「威廉哥哥,黛絲阿姨是長輩。再怎麼著,你也不能接二連三的惹她生氣。你呆著別動,我去做她的思想工作。有我替你擔保,你一定能順利的離開王宮,到你想去的地方去……」
既然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她何苦不賣威廉一個人情?她就算讓他去給那女人料理後事兒,梅凌寒還能死而復生不成?既然那女人死了,威廉早晚都是她瑪麗的。與其讓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待在自己身邊,不如讓他完成心願乖乖的自己回來。
瑪麗跟黛絲耳語了幾句,黛絲居然放行了。
威廉不用猜也知道,準是那噩耗的功勞。
放行歸放行,卻還是派了一二十個心月復侍衛跟著威廉通行。黛絲派的這些人,一方面是保護威廉,另一方面也是監視他。只要這小子有不軌行為,他的這些心月復完全可以把威廉綁架回來。
威廉又不傻,怎麼可能讓這些人跟著他。
他在機場上去了趟,就甩掉了這些尾巴。一個人駕著直升機,飛向那個他向往的國度,飛向那個等待他的女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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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已經走了三天。
桌子上的台歷,也已經從十二月二十四日,翻到了十二月二十六日。
梅凌寒盯著那疊了一角的頁碼,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威廉臨走前,跟她做了一個約定︰二十八日前,一定會回來。
距離二十八日越近,她心里的憂慮就越濃厚。她真的不知道,威廉會不會在約定的日子里回到她身邊。瑪麗這個佔有欲極強的女子,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放掉威廉?他的父母,又怎麼容許他一意孤行?
這每一個人,都是他和她之間的障礙物。
他們要想跨過這些障礙,最終走在一起,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與其在屋子里呆著心煩,不如到後面的園子里散散心。梅凌寒推開桌子上的台歷,輕輕的出了房門。
夕陽的余暉,照在梅園里。
梅花樹上的殘雪,早已經消融。樹枝上的花苞,肉眼已經看的清清楚楚。每一個小小的凸起,都孕育著一道美麗的風景。
梅凌寒踏著地上的殘雪,在一棵梅花樹下站定。
她和威廉在整理激*情擁吻的那一幕,忽然就鑽進了腦海里。緊隨著,瑪麗陷害她的那一幕,也再不經意間溜了進來。
那一抹幸福溫暖著她的同時,無法排遣的憂慮和不安再度襲上心頭。睹物思人,心里的寂寞和空虛也趁虛而入。
本來是想出來散心,沒想到睹物思人反而更添堵。
她藏起心里的煩躁和不安,再度轉回來。
推門進屋,轉身關門。
一個粗壯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抱住了她的縴腰。她心里驀地一驚,忍不住失聲質問,「誰?」
「寶貝,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敢對你這樣嗎?」
那熟悉的磁性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緊接著,某男在她秀發上親吻了一下。
梅凌寒驚喜的睜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等她轉過身,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張帥到極致的臉龐時,才興奮的撲進他的懷抱里。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聲音里,透著重逢的喜悅,也帶著喜極而泣的哽咽,「我以為,我再也等不到你了……」
「寶貝,只要我承諾你的,就一定能做到——」他揉了揉她的鼻頭,寵溺無邊,「寒寒,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從懷里模出那個神聖的小本本,遞給梅凌寒,「你看,我終于成了單身貴族。我們倆,終于可以做一對受法律保護的夫妻了……」
梅凌寒拿著那個綠本本,不禁眼淚婆娑。
雖然她不知道威廉怎麼搞到這個本本的,但她知道他一定費勁了心機。要不然,他絕不可能拿到這個象征自由之身的小本本。
「喂,寶貝,你不會高興的傻了吧?」
「有點兒……」
他擁住她的嬌軀,在她耳邊呢喃,「寶貝,分別這三天,我真正知道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這三天里,我每時每刻都想著你,每分鐘每秒鐘都期盼著重逢的那一刻……」
想著瑪麗給他下藥的那件事,他心里忍不住一陣陣後怕。
還好,那個冰冷的荷花池解救了他。
還好,他沒有做對不起梅凌寒的事兒。
「威廉,我也好想你,想得幾乎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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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孩子們,你有過這麼幸福卻難熬的時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