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一天發現自己的卡已經刷爆了,自己已然成了可憐的卡奴時,為時已晚,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研制後悔的藥物了。
「嗯……老頭子累了……這客……就不送了……」
「聖人安息……」說著,轉身欣然離開。
「……」真是個痴人,難道他不知道仙人是用不著睡覺的嗎?
情啊……真不知道你要害死多少人?才會善罷甘休……
或許,你永世都可這般高高在上的傲視誠服與你的痴人吧……
宛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這其中,昏睡的宛兒明顯錯過了很多精彩的事情,比如︰男子為他們的兒子舉辦的足月酒宴;
宛兒的外公外婆為了宛兒的受傷大鬧族長祭祀(宛兒本就不是他們自願嫁給們他家的,心中自然怨氣頗多……);
宛兒的公公(也就是男子的爹),因顏面掃地,便把族長之位傳與了男子後,帶著男子的娘雲游四海,閑雲野鶴去了……
留下一大堆的事情給了本就焦頭爛額男子,狼爹還真是下的去那狠手啊……
…………
半個月不多,卻也不短,如果不是知道床上的宛兒遲早會醒來的話,男子非崩潰了不行……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在等待中消磨,男子那如玉的臉也愈發的清瘦了下去……
本就不太雄偉的背影,愈發的單薄,愈發的讓看著心疼……
「少……族長……您還是多少吃點兒吧……」看著自家族長每天都這般的守著族長夫人,不吃不喝,有些不忍的小丫頭在一邊不好意思的疼惜道。
這新任族長啊,別說,還真挺年輕的,簡直就是少狼少女們的夢中殺手啊……
可惜,結婚太早,不然還真是搶手的鑽石王老五一個……
小丫頭剛來不久,只知道現在的族長是老族長的獨子,卻不知這傳說中的少爺竟是這般的清儒雅致的,看著床上害得男子愈見消瘦的罪魁禍首,小丫頭竟有些異樣的酸味涌來……
「擱在一旁吧……我……沒胃口……」自從「雪塔」歸來,他便幾乎夜以繼日的陪著他的宛兒,沉睡,沉默,沉醉……
看著床上終也不願醒來的人兒,焦急早已沒了意義。
除了壓著性子的等,除了每日眼不離身的守候,他真的找不出自己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其實,他已經為了她做了很多很多,只不過,後知後覺的他還沒有醒悟而已……
「可是……菜都已經熱過三遍了……」再熱下去,菜都不是菜了。
拿去直接喂豬估計都不會吃的,真不知道這族長夫人有什麼好的?
值得族長為了她這般作踐自己嗎?
小丫頭在心里拼了命的為面前的美男族長抱不平。
哎,這麼好的男人竟吊死在了她這一棵歪脖樹上,真是可氣……可氣啊……
「那就拿回去吧……」宛兒這半個月來都滴水未進,他又豈能食的下味?
「族長……?」本想再說些什麼,但看他們族長這副「鬼樣子」,便也不好再說下去了。
「……」
「哎……」輕輕的淒然轉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酸味咋這麼重呢?
明知道族長即使不吊死在族長夫人那棵歪脖樹上,也不會輪到自己,但就是難受啊……
心如刀絞。得不到的東西,這眼看著還真是讓人傷神啊……
正在男子的五神還在天外彌留之際,宛兒被男子攥在手心的手指倏地動了幾下,但還是把個天外的神兒給拉了回來。
「宛兒?……是……你醒了嗎?」憬悟的男子,又不確定的看著床上仍舊緊閉著雙眸的人兒,欣喜,期待的問道。
努力掙扎了半天的宛兒,終于算是哼出了她這半個月來的第一個音節︰「唔……」
「宛兒?宛兒?」欣喜若狂的想要確定他從不敢輕易確定的事實,那就是他的宛兒真的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等的心都快碎掉的人兒,終于舍得回來了,真好,真好。
「呃……頭好痛啊……」眼還未睜開,首先感知的便是頭上傳來的劇痛。
「宛兒?你……你真的醒了?」還是不確定啊……
太意外了,卻又在意料之中,只不過長時間的等待早磨破了他的睿智。
「唔……你是誰啊?這是哪兒啊?」終于算是睜開了眼,卻又是迷茫一片,這一切都好陌生啊……
自己的腦袋怎麼了?怎麼痛的她什麼都記不起來?
就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宛兒……我是浩杰啊……你?」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誰呢?就連這里是哪兒都不知道?
難道這就是摔破頭的後遺癥不成?
「浩杰?浩杰是誰啊?」這是實話,她真的忘了,誰是浩杰……?
不僅是浩杰,所有的所有,她都忘的一干二淨,如果不是這次能夠醒來的話,她在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過都還是個問題。
沒有了記憶,一切都歸了零,卻又是嶄新的開始,不是嗎?人生本就是這般輪回的……
「宛兒?」心疼,心酸,心痛,心冷,心喜,夾雜在一塊兒,五味雜陳啊……
說不出來什麼味……
「唔……我好渴啊……我要喝水……」管他是誰呢,現在自己的口都快渴死了,再不喝水,她都快瘋掉了啦……
費力的揉了揉發疼的腦袋,這疼的都能跟火藥爆炸媲美了,簡直不是人能受的……
「好……馬上給你拿水啊……你等著啊……」管她記不記得,只要知道喝水就行,或許不記得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不是嗎?
「嗯……」一臉努力表現鎮靜的純真表情,怎的看都不想是個當了媽的女人(某些人又要笑了吧?當了媽的女人就一定要變成老練的老女人嘛?真是的……)。
「給……哎……還是我喂你吧……」拿過水的男子,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心疼的扶起他的宛兒靠在自己的懷里,欲喂其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