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要殺人啦……」歇斯底里的吼聲,震的其余幾人皆在風中狂亂了的擺了幾擺。
一群烏鴉呱呱的還沒飛過,就被活生生的也給震了下來……
這狼人,發起瘋,連他令堂也拿他米辦法啊,兩男人皆為面前這個跳腳的,只圖一時嘴快的宛兒堪憂啊……
扶額……這女人說的話,怎就那麼招人恨呢?
這回,宛兒是真把那女子活生生的給惹的炸了毛了……
試問,一只被惹的炸了毛的母狼會干出怎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呢?
結果,那還用問?
本就是禽獸,怎還會禽獸不如呢?
更何況還是一只被人撞破了奸情的不要她家令堂的禽獸……
女人……
壓根兒就沒在意面前還有一對看好戲的男男女女。
倏然……一陣狂風路過,樹枝搖曳,電光四射,雲霧翻滾,氣場壓抑……
在星星點點的電光斑駁中,只見一通體雪白的巨狼,渾身雪毛炸立,眼神凜冽,孤傲,似要吞沒一切的妖嬈,閃著碧綠的熒光,空空佇立,盯著茫然若失,不知就里,還在雲里霧里的宛兒,虎視眈眈,殺氣騰騰……
巴不得,就此一口下去,把她來個生吞虎咽,來的痛快,舒坦……可又不得不忌憚旁邊還站著那位,只能這般死挺硬忍的盯著宛兒一動不動,如果眼神真的能拿來殺人,宛兒此刻說不定已經在閻王那兒和他討教她魂歸何處的問題了……
失了憶,就算是不失憶也會被嚇暈的宛兒,就這般華麗麗的,沒出息的,極其狗血的給楞在當下了……
媽呀……這啥東西啊?怎麼不打聲招呼就來了啊?太他令堂的驚悚了吧?
嚇人也挑個好時候啊……這烏氣嘛黑的,連鬼都會被嚇一跳的破地方,能不能讓人不這般狗血的自我安慰啊?
心髒不好的人,估計早被你丫的給嚇成鬼了啦……宛兒在心中罵了他令堂的令堂千百回。
這寂寞如雪,孤單如雷,卑鄙如水的銀生啊……
終于知道自己個兒的水平不夠,擺平不了當下狀況的宛兒,知趣兒的往身後的浩杰背後躲了躲,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不就打個架嘛,有她家族長老公在,還怕沒人給面子不成?
慫包就是慫包啊,惹了禍就知道往回縮,你說她家相公上輩子得造多少孽,這輩子才會遇到她這個禍害?
「怎麼?怕了?……繼續啊……族長……夫人……」呀呀切齒的母狼,滿是一副等羊入口的表情,惡狠狠的盯往後縮著的宛兒。
「怕你令堂不要臉……老娘會怕你……哼……」躲在浩杰背後的宛兒,仍舊是一副嘴硬的欠揍表情,罵罵咧咧。
「臭女人……別再刺激我的忍耐……我……我……」戰爭在升級,氣場在飛離,倆不知死活的女人,心在無比顫悸。
「你……你……要怎樣?吃了我啊?切……」
「你……你……別逼我……」
「我就逼你了……逼你了……咋地吧……不服氣啊?不服氣來揍我啊……」哼……諒你也不敢……咱家相公可還杵這兒呢……咱就算是狐假虎威,也有這個資本不是……
不得不說,初來乍到的宛兒太高估了這個名族的人格忍耐力。自然,結果是很悲催的……不……是極度的悲催……
「啊……啊……啊……」忍無可忍的母狼,精光一閃,四足一提,猛狼撲食的向浩杰身後的宛兒奮身沖去。
今兒不是那個臭女人死于她手,就是她一世英名就此梟雄。
反正他令堂的橫豎都是一死,拉上那個廢她清名(好吧……雖然她的清白早被她在樹林里給跟她的野男人浪蕩出去了……),辱她人格的臭女人一起下地獄,也算是黃泉路上沒遺憾了。
眼看著宛兒即將要被面前早失了心智的母狼給撲了去的當口,宛兒也做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準備,本著看戲不插手的浩杰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即便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即便還不是他貨真價實的族長夫人,這族里的人竟敢當著他的面,如此以下犯上,是不是太不把他這個族長老大放在眼里了?
橫手一攬身後,還在驚愕中不能自拔的宛兒,朝一旁的大樹飛身閃去,輕輕松松的躲過母狼一擊。
此舉一來,把個本就氣的眼冒精光,臉糾結成燙的母狼噎的只剩踹粗氣兒,一副吃了大桶臭便的憋傷,活像被雷劈的怪物……頭冒青煙,裊裊升起……
還未等女子怒氣再度發作,攬著宛兒躲開的浩杰冷著眸狠狠的剜了眼還在自我發作的女人,語氣凜冽道︰「本族長的妻,你也敢如此造作?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自己個兒的小娘子,連吼一嗓子都會心疼,這個女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傷她,是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不成?
「哼……族長夫人?她也配?」要素質沒有……要氣量沒有……要膽子更沒有……大半夜跑這兒來壞人好事,還這般潑辣不讓人,雪狼族有這樣的族長夫人,恥辱啊……悲傷傷的恥辱……
「配不配……還輪不到你在這里大放厥詞!!」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有相公撐腰,有相公幫著逃命的宛兒,囂張的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恬不知恥。
「你……你……?」這丫頭打心眼兒里是真想把她氣死不成?
「聰明的趕緊收起你的利爪,打回你的人身,別擱那兒丟人……顯眼了……」沒好氣的浩杰,冷冰冰的丟出幾個字後,就欲將帶著他的宛兒飛身離去,看來,這趟夜游還真是不應該啊……回去又有的煩了……
「怎麼?我們可敬可佩的族長大人就想這麼肆無忌憚的溜了?不給個說話就算完了?」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看著自己的野合受了欺負,終于算是個男人的出口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