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光義升殿,群臣奏日︰「奏稟陛下,黃河改回故道入黃海大功告成啦!」
趙光義大喜道︰「黃河寧,天下平,朕無憂矣」眼見皇上高興,群臣盡皆歡笑。舒殘顎
但見宰相趙普出班奏道︰「省華大約三四天之後回京,敢問陛下如何迎接招待?」趙光義嚴肅地說道︰「朕將沐浴齋戒三天,然後召見,論功行賞。」
卻說陳省華一干人輕車簡從回到京師,趙普率文臣武將夾道迎接,京師父老簞食壺漿歡迎畢,趙普道︰「陛下明天將升殿接見,並設國宴慰勞。」
「謝皇上。謇」
卻說趙光義齋戒三日,日日春風滿面,皇後及眾妃子難得一見皇上滿面笑容,皆雀躍不巳。最後,眾人掩飾不住好奇心,再三再四催促皇後詢問。
趙光義見皇後相問,笑呵呵地說︰「黃河百害,水患此起彼伏,告急奏章似雪片般飛來,朕勞心費力,調糧拔款,捉襟見肘,幾欲累死!…而今治河成功,再不必嘔心瀝血,天下太平,朕焉得不喜!」
皇後及諸貴妃一齊賀道︰「恭喜皇上,垂拱而治!」趙光義聞言大喜郾。
次日,趙光義龍鸞鳳輦,節制威儀,前往升殿。到得金鑾殿,在莊嚴的鼓吹聲中,他滿面紅光,龍行虎步,邁向龍座,君臨天下。一干儀仗隊,則亦步亦趨,拱衛升殿。
鼓吹樂器聲止,趙光義在金鸞殿龍座坐下。
群臣三呼萬歲、行君臣之禮畢,陳省華出班奏道︰「啟稟陛下,微臣奉旨治河,現已奏功,少則三十載,多則五十年,黃河下流地區,可垂拱而治,再無水患。」
趙光義道︰「愛卿辛苦了,此次治河成功,全靠愛卿高超水利技術,以及赤膽忠心,方成此大功!」
「陛下過獎了,若無陛下運籌帷幄,以及眾臣大力協助,加上民夫埋頭苦干,治河成功,談何說起!」
「愛卿不必過謙,治河之功,首推愛卿,朕及眾人,只是協助。」趙光義說到這里,一雙龍目,掃向殿中左右文武大臣,問道「你們說是寫?」
群臣一齊稱是。
「若論治河之功,愛卿真當世之大禹也!」趙光義一言九鼎道「今擢升愛卿為鴻臚少卿、諫議大夫,其余官職照舊。凡治河有功人員,皆論功擢升官職,另有豐厚賞賜。」
「謝主隆恩!」
「為慶祝黃河改道成功,朕將設國宴慰勞治河有功人員,並將提前祭天,朕為主祭,省華陪祭,以謝皇天,從而求得河寧人壽,國泰民安,垂拱而治。」
「陛下英明!」
「謝皇上!」群臣及陳省華齊道。
次日,趙光義親自在迎春苑設國宴慰勞治河有功人員,席間山珍海味,葡萄美酒,杯盞交錯,好不熱鬧。宴畢,趙光義又論功行賞,一干有功人員,莫不歡天喜地,齊呼萬歲。
卻說大宋君臣沐浴齋戒三日之後,趙光義駕宿大慶殿,宰執百官一一著服法眼,其頭冠各有品從,余余主持祭天大典的執事人員皆戴帽子穿紅袍,也同樣有著等級差別。到了次日五更,攝大宗伯執牌奏中嚴外辦,由威風稟稟的鐵甲騎兵前後開路護駕,保護著皇帝鸞駕詣太廟青城,是夜趙光義御駕在太廟宿下。到了三更之時,御駕及祭天群臣外加儀仗隊、鐵衛齊出南薰門。駕御輅詣青城齋宮。至前夜三更,趙光義御駕駛出南郊青城,南行曲尺西去約一里許郊壇行禮。皇帝趙光義更換祭服,頭戴平天冠,著二十四旒,青袞龍服,中單朱舅,純玉佩。二中貴扶侍至壇前,壇下又有一小幕殿,謂之「小次」,內有御座。壇高三層,七十二級,壇面方圓三丈許,有四踏道。壇上設二黃褥,位北面南,曰「昊天上帝」;東南面曰「太祖皇帝」。樂工皆裹介幘,緋寬衫,勒帛。二舞者,皆手執一紫囊,盛一笛管結帶。武舞,一手執短矛,一手執小牌,此文武加數人。樂作先擊祝,樂止則擊敔。禮直官奏請駕祭壇,前導官皆躬身,側引至壇止,惟大禮使祭之,先正北一位拜跪酒,殿中監東向一拜進爵盞,再拜興,復詣正東一位,才登壇而宮架聲止,則壇上樂作。降壇則宮架樂復作。武舞上,復歸小次。亞獻終獻亦如前儀。執事與陪祠官陳省華皆面北立班。宮架樂罷,鼓吹未作,外內數十萬眾肅然,惟聞輕風環佩之聲。趙光義親自宣讀祭天文道︰「維太平興國二年,歲次甲子。甲辰月壬寅日。
孝子皇帝御名光義敢昭告于皇考及太祖匡胤皇帝。茲以吉年吉月吉日,大吉大利之時,恭祀上帝皇只于大祀殿。謹請昊天上帝垂佑有宋,千秋萬代,海晏河清,國泰民安,垂拱而治。伏惟尚饗!伏惟尚饗!」
至此,一贊者喝曰︰「贊一拜!」皆拜,如此三贊三拜,祭天大禮告畢。
由陳省華主持的黃河改回故道入黃海大功告成,上至朝廷,下至黎民百姓,都受益菲淺——
第一,因為黃海沿岸的自然條件比渤海沿岸優越,我們不希望內海渤海逐日變小,從而影響周邊的海洋性環境。萊州灣面積6000平方公里,渤海面積77000平方公里,如果繼續讓黃河入渤海,照當今平均造陸速庋31.3平方公里/年估算,200年內可淤平萊州灣,2500年內可淤平整個渤海。而今黃河改道入黃海,徹底避免了渤海日日變小、趨于消失的厄運。
第二,黃河改道入黃海,黃河三角洲有了穩定的海岸和水深,各行各業均飛速發展。
第三,黃河入黃海的路徑可以比入渤海的路徑短,這樣可以節約土地,而且使水流更加通暢。
第四,黃河改道入黃海,不僅阻止了廢黃河三角洲海岸不斷被海浪侵吞蠶食的現狀,而且還每午新淤造出新的陸地達四十平方公里左右。
第五,黃河改道再入黃海,還利于大宋王朝兩個▽基于渤海存在的宏偉設想的實現。
卻說祭天之後,陳省華的三個兒子之中,大兒子陳堯叟中狀元後巳官至宰相,二兒子陳堯佐中進士後來也當了丞相,三兒子陳堯咨也早已高中狀元,後當了節度使。一家人都是顯貴,陳省華卻讓妻子每天下廚房做飯。他說︰「官職越高越要嚴以律己,才能取信于民。」
卻說陳省華大兒子堯叟之妻乃是馬尚書之女,雖則腰如楊柳,臉似桃花,豐乳肥臀,美貌非常,然則生于高官人家,平素嬌生慣養壞了,自嫁入陳家,雖然琴瑟合諧,夫妻恩愛,但新婚蜜月剛過,公公陳省華對她說︰「小馬啊,快去廚房幫忙。」
大兒媳大感意外,臉望老公堯叟求救,堯叟則以目示意新婚妻子听話去廚房。
堯叟妻子極不情願地到得廚房,只听婆婆說︰「小馬啊,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洗碗。」
「奴家不會洗啊。」
「啊?!我來教你。」
于是婆婆拿了塊絲瓜絡,手把手地教媳婦洗碗。
小馬倒底聰明,沒多久,她便學會了洗碗。然而洗了沒有多大一會,一不小心,便將一個景德鎮出產的青花磁碗摔得粉碎,哈好被陳省華听見,過來一看,便教訓道︰「你怎麼這麼笨啊,連個三歲小孩子都會的事也干不好。唉。」
小馬听了,眼淚在肚子里打轉,勉強洗完了碗,她一頭撲在陳堯叟懷里,又是撒嬌,又是哭哭啼啼,說︰「怎麼還要我洗碗啊,這本是下人干的事,讓我來干,多丟人啊。「
陳堯叟說︰「乖,公公婆婆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丟人,乖。」邊說邊動手幫小馬擦眼淚。
小馬听了,這才勉強答應了。
以後小馬一下廚房就是一個多月。
小馬累了,不想干了,就對大夫說︰「你當宰相,我是宰相夫人,還要天天下廚房,煩死人了,你給你爸爸說說,免了我下廚房吧。再說天下哪有宰相夫人下廚房的?」陳堯叟搖搖頭說︰「我爹爹要求嚴格,我可不敢,要說你自己找爸說吧。」他妻子一氣之下,連夜便跑回娘家哭訴。其父馬尚書听了便說︰「陳家怎麼這樣呢?好,我找親家說去。」女兒破涕為笑了。
一天,馬亮在上朝的路上踫見了陳省華,兩人並肩而行。馬亮便說︰「親家啊,我女兒從小沒下過廚房,不會做飯,你就別讓她天天做飯啦。好嗎?」陳省華听了,心里不高興,皺著眉頭說︰「誰讓她一個人做全家的飯了?她只是跟著我那笨拙的妻子在廚房打打下手而已。她連下手也不打,難道讓她婆婆獨自一人做全家許多人的一日三餐嗎?!」
馬亮听說主持做飯的是陳省華的妻子,很受感動,說︰「親家,這是我的不是了,我的那不成器的小女就煩你多多指教吧!」
自此,小馬和陳省華的三個兒子的老婆都一同下廚房,而且學得一手好廚藝。
陳省華一門三相,不僅陳省華自己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的三個兒子也給北宋王朝建立了豐功偉績,欲知陳省華的三個兒子的事跡,請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