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我們剛去查看了一下球場,看看有沒有問題。後天有重要比賽。回來的路上,我都沒有提,他就提到這事。他一提到這件事,我就很生氣,我們就……」林林沒有往下說。
未名︰「兩位住哪兒?」
林林︰「我們都住在前面,兩位從哪兒來?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他們于是隨著林林的步伐向前走去。未名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說後天有一個比賽?」
林林︰「說的大概是後天,但也可能提前。我們當時約定的是,他們一來就可以開始,可是……」林林在語氣里露出焦慮。
未名︰「可是什麼?是還有人……」
李婭止住了未名,但林林似乎並沒有覺察。他接著道︰「科哥和李叔出去了很久,不知道怎麼還不回來。要是科哥不回來,我們……也沒有問題,我不相信真會有多‘高’的高手會出現。」
未名︰「科哥是什麼人?他們去哪兒了?」
林林︰「科哥是我們這個社區的區代表,是我們大家花了大力氣才選出來的,說是去北京開會的。他沒有把新電話告訴我,所以我無法和他聯系。不過沒事沒事,我讓宋濤和兵兵輪流上也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未名︰「真有信心!對方都是什麼人?」
林林︰「听說是從緬甸來的客人,他們提出和我們打一場三人籃球賽。他們說他們只有三個人,並說如果他們贏了我們,就希望我們答應,讓他們在我們這兒寄居三個月,以切磋球藝。李叔當然答應了他們。」
在這高原黑土之上,深山野嶺之中,未名實在想象不出還有這樣一個所在。這是一座城市嗎?不像,那鋼筋混凝土做成的房子大都年久失修頹敗無比。那這是鄉村了?當然不是。雖隱于叢林之中,水泥磚牆房子中間也夾雜著一些看似新修的木房子。但看那還算整齊的街道和房上帶著顏色的玻璃,又與普通的鄉村有著很大區別。
這很像一座沒落的縣城。但從林林的口中,未名顯然知道這想法是不對的。這只是個普通的「社區」。這小小的社區里,住著三萬六千八百人。而這三萬六千八百人,他們整個的工作,就是打掃一個籃球場,一個足球場,一個棒球場,五個羽毛球和十三個乒乓球場。
他們跟在林林身後,穿過兩條街巷,繞過兩棟水泥房子,便到了林林的住處了。
那房子的建築結構讓未名又想到了他在上海和休斯敦的住所,只是那室內裝飾比多少年前未名的住室還要簡陋得多。
這套房子有很多間臥室,臥室的門都開著。未名從每間臥室的門處看進去,幾乎都能看見一台電腦。每台電腦前幾乎都坐著一個人。他們在電腦前玩著游戲,未名也似曾相識的游戲。
林林︰「都是我的親人,哥哥姐姐。他們都很久沒去球場活動了,也沒按時完成他們的工作,都是我幫……幫他們完成的。」
林林在中間有個停頓,因為他的電話響了。
林林掏出電話︰「喂,兵兵,什麼事……什麼?來了……今天晚上?那太好了。這次咱們就在沒有科哥的情況下和他們練練。等科哥回來,咱們給他個驚喜,讓他也知道,他的兄弟們也是好樣的!」
林林剛放下電話,李婭便道︰「怎麼還用這個電話?」
林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不是簡單的電話,功能還不少。」
未名︰「客人提前來了?」
林林︰「是,我已經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