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逆轉乾坤︰帝國傳奇 74. 機警的中國人

作者 ︰ 龍文明月

三人來到碼頭一看,小林子正指揮小船停泊,將船上東西搬到倉庫,言道失物打撈完畢,一件行李都沒漏掉。船長親自清點了一遍,卻發現少了好幾個箱子,包括羅瑟琳的行李箱,還有老船長的皮箱,正是當日開戰之前,特地搬到小船上的東西。

見船長一臉疑惑之色,海蠣妹匆忙解釋道︰「那天剛剛離開紅樹林,就遭到荷蘭人的炮擊,船上東西全落入海中。肯定是在紅樹林附近。」小林子搔搔頭皮道︰「我只搜尋了海塘附近,沒去紅樹林外面尋找,早晨路過時也沒看到,想必是被海浪吹遠了。」

賽斯心中頗為惋惜,想起箱子中的日記本,里面還有許多秘密,如此丟失了太可惜,當下欲親自去海中尋找。海蠣妹拍拍胸脯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啦!明天我去幫你找回來。紅樹林周圍有浮子攔著,箱子不會漂得太遠。」

他微笑著沖女孩道謝,獨自去船上巡視一圈,重新回到碼頭倉庫,見眾水手已干完活兒,正圍坐在一起聊天,說的還是昨晚的行動。他心中忽然一動,想知道水手們談論什麼,就故意躲在牆後偷听。只听小林子得意洋洋道︰「我就猜這是船長的心意。船長大人親口說過的,他不負責把揆一送回家,言下之意自然是做掉,只是方便親自出手,我們做下屬的聆听上意,有事服其勞理所應當。」

听他這一番自吹自擂,似在談論前夜捉揆一之事。眾人紛紛夸贊他聰明。小林子不以為然地道︰「連這點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我在鄭大人手下白混了?」伍德很感興趣地問道︰「原來你是鄭家軍出來的。我們跟他們打過交道。」

小林子毫不諱言過去︰「我們曾在他那里服役,認識很多鄭家的軍官。自從佛朗機人走後,澳門水手無處謀生,很多跑到鄭家去干活。廈門還有很多黑鬼兵,都是原來佛朗機人的下屬。」

「那你們為什麼離開了?難道是被他們開除的?」一個葡萄牙水手插嘴道。小林子撇嘴搖頭道︰「呸呸呸,居然說我們會被開除。他們留我們還來不及。他們那里的伙食太差,我們吃不慣就走人啦,還是賽斯大人的伙食好,也不疼我們小兵吃喝。」伍德誠懇地點點頭︰「這話倒是說得很客觀,他很關心我們的生活,從來不讓我們餓肚子。」

「我們以後肯定跟他啦。」小林子信誓旦旦地道,混沒發現船長在身後。

賽斯听著眾人談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真是一群機警的中國人。能得到這樣一群下屬,是每一位上司的幸運。何況他剛剛得到一艘新船,至少需要兩百個水手,才能承擔繁重的卸貨任務,就算他們不主動請纓,他也會設法招募他們的。

至于說做掉揆一之事,他確實有這樣的打算,根據揆一以往的表現,早猜到他不肯善罷甘休,必定還會回來找碴兒,就想派人在中途攔截,再給他一次狠狠地教訓,只是沒找到合適人選。沒想到中國人這麼機靈,居然自動自發去做事,有智有勇有利有節,完全超出上司的期望。這次荷蘭人受夠了教訓,定然不敢再輕舉妄動。

作者題外話︰明朝中後期西方科技的陸續傳入,使中國古代科技達到又一個飛速發展的高峰期,也使長期處于封閉狀態里的明朝人開始放眼看世界。明朝時期最早進入中國的一批傳教士,都驚嘆于中國知識階層對于西方科學的渴求精神,如徐光啟等有識之士更開始嘗試引進西方科技改良中國的天文,歷法乃至農業生產,小說中他和他的弟子孫元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起步稍晚,明朝卻用一種特殊方式向知識時代邁進。遺憾的是隨著滿清入關,中國通向世界的大門被徹底的封鎖,之後就是百年的屈辱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明朝宋應星的科技文獻巨著《天工開物》正是在這一時期傳入了西方,並對西方手工作坊式的生產力改革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直接推動了科技革命的早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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