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咳嗽一聲又道︰「我們已經把東西找回來了,包括丟到海里去的珠寶,還有你的貴重的行李,統統放在碼頭倉庫了,明天就去論功行賞。皮特會分得最多的一份,你們也可以得到不少。」
羅瑟琳微微皺眉道︰「什麼事情要論功行賞?」
「我們奪得荷蘭人的大船,這是一次輝煌的勝利。皮特立了大功,我得對他重重的獎賞。他跟約翰還有水手長,會分得最大份戰利品。」賽斯鄭重其事地道︰「他將正式成為我的合伙人,可以獲得十分之一的股份,還有一箱子金銀珠寶,也就是說,今後這艘船的所有收益,將有十分之一計入他的賬戶。這些錢會存在意大利銀行,回到歐洲就可以兌現。他很快會成為有錢人了。」
羅瑟琳提高聲音道︰「彼得又沒有參加戰斗,有什麼功勞?你不要故意為他說話,卻忘記了最起碼的公平,這不像是賽斯船長會做的事。」
賽斯毫不客氣地反駁︰「保護你難道不是大功嗎?別忘了,你才是伊莎貝爾號的主人,皮特是你的貼身侍衛,肩負著保護主人的重任。他為了救你差點送命。責任和功勞總是成正比。」
羅瑟琳無話可說了。她跟這群水手相處日久,很清楚他們的做事風格,他們在海浪中殊死拼搏,彼此之間經常舍命相救,所以很看重兄弟之間情誼,向來都是重義輕利,為兄弟義氣兩肋插刀。
賽斯和約翰早就知道,皮特對自己情有獨鐘,母親嫌棄他家境貧窮,從不允許他對她有非分之想,也不允許她對他假以辭色。他這樣做是幫助兄弟,也是為了解月兌自己,才故意多分給皮特股份。這筆錢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對約翰來說也不算什麼,但是對皮特來說意義深重。
「救你不是最大的功勞嗎?難道美麗的公爵小姐,還不值得一箱珠寶?」賽斯沒注意她的表情,繼續陳述自己的理由︰這次參戰的每一個水手,甚至包括那些中國漁民,都能分得相應的股份,更何況你的貼身侍衛?他們並未覺得不公平。你難道不希望他致富嗎?」
她氣憤憤地正待反駁,指出他這樣做的陰暗動機,絕非出于公平而是私利,卻見艾倫氣喘吁吁跑上樓,催促道︰「皮特少爺在喊你的名字。你趕緊去看看他吧。我在這里照顧少爺就行啦。」
羅瑟琳只好悻悻離開,臨出門之前忽然回頭,用流利的意大利語道︰
「我知道你想把我推給他,你好放下重擔另尋新歡。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不能勉強我。我離開你也不會嫁給他。我很感謝他救了我,但是沒有別的意思。你休想左右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