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蠣妹興奮地提議道︰「我能不能跟著出去玩?我想去那個意大利銀行,看看我的股票漲了沒有。」小林子嗤之以鼻道︰「才買幾天怎麼可能漲?炒股要沉得住氣才行。」
「你們可以跟著一起去,熟悉航線見見世面。」船長大人卻鼓勵女孩︰「中國貨在歐洲賣得很好。我們這次肯定大賺一筆。你的股票飛漲指日可待。我媽媽常說經商的秘訣就是,我們必須與中國商人合作,依托中國制造而獲得利益。他們提供瓷器絲綢和茶葉,我們靠幫他們分銷而獲利。」
海蠣妹略有擔心道︰「如果把大炮全部拆掉,船上火力減弱得太多,怎麼打得過那些荷蘭人?」賽斯微微一笑道︰「葡萄牙人是天生商人,他們不喜歡耀武揚威,只要確保航行順利,不受荷蘭強盜的騷擾,賺到足夠白銀就行啦。這麼強的火力足以自保。」
海蠣妹傻傻追問道︰「那些火炮打算怎麼辦?拆下來扔到海里嗎?總不能讓荷蘭人撿了去。」
這回輪到被船長批評了。
「虧你想得出這種主意。多余的沒用的火炮,我們可以高價賣掉!大明皇帝很喜歡買火炮,他們正在跟滿清打仗,需要大量西洋先進火器,這種火力強勁的加農炮,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澳門擁有最先進的火炮,獨家經營別無分號,賣多少錢還不我說了算。
二人陪他巡視各層船艙。賽斯向下屬交代工作︰「過一陣子等事情少了,你們陪我去外島轉轉,勘察一下水文和地形。修建新港是一件大事,需要做一個整體規劃,然後報請廣東衙門批準。」
小林子忙不迭地答應。三人登上最高層甲板,忽見遠處停泊一艘大船,比聖瑪利亞號稍小一點,卻也算得上是大家伙,樓高三層氣勢雄偉,雕梁畫棟珠光寶氣。海蠣妹說那是鄭家寶船。今天早上剛剛到港的。因為噸位太重停不進來,只能停泊在港口之外。
賽斯一听是鄭家的船,登時起了警惕之心︰「他們又來澳門做什麼?」
「听說也是給黃老爺祝壽。船上裝了不少奇珍異寶。」一個中年漁民插嘴道︰「鄭家與黃家是姑表近親,鄭芝龍年輕沒發跡時,曾到澳門碼頭當水手,投靠他做生意的舅舅。他能在東南沿海得勢,最初靠的就是黃家之助。」
小林子在一旁吹噓道︰「听說福建鄭家富可敵國,金銀如山美女如雲,侍衛成群僕人無數,還有西洋各國美女呢。」另一個漁民也幫腔道︰「鄭老爺的老婆是個日本人,听說長得特別特別漂亮。他們還雇佣黑鬼兵看大門。金門島上住的全是黑鬼。」
賽斯的臉忽然沉下來︰「你去他家里親眼看過嗎?居然了解這麼清楚。」小林子見他臉色不悅,急忙住口陪笑道︰「我們也是听人家說的。」
作者題外話︰世界上最早的股份有限公司制度誕生于1602年在荷蘭成立的東印度公司。股份公司這種企業組織形態出現以後,很快為資本主義國家廣泛利用,成為資本主義國家企業組織的重要形式之一。伴隨著股份公司的誕生和發展,以股票形式集資入股的方式也得到發展,並且產生了買賣交易轉讓股票的需求。這樣,就帶動了股票市場的出現和形成,並促使股票市場完善和發展。1611年東印度公司的股東們在阿姆斯特丹股票交易所就進行著股票交易,並且後來有了專門的經紀人撮合交易。阿姆斯特丹股票交易所形成了世界上第一個股票市場。小說中,作者杜撰南宋時期就有股票,最古老的股份制商業組織,其實是美第奇家族的企業,投資涉及銀行羊毛紡織航海藝術品各領域。